平静只维持了两天。第三天早自习,高一(7)班的张扬睡过头,在走廊狂奔时被值日的纪律委员李强逮个正着。李强板着脸记录:“张扬,迟到,扣分,写检讨!”张扬哭丧着脸求情,拉扯间动作大了点,不小心把李强胸前的校徽扯掉了。
就在李强弯腰捡校徽,张扬一脸懊恼的瞬间,走廊墙角的广播喇叭毫无征兆地响起那冰冷的声音:
“高一(7)班,张扬同学。请立刻到教导处报到。”
张扬脸色唰地白了,周围同学也投来惊异的目光。李强皱眉:“搞什么鬼?广播又坏了?”他推了张扬一把,“还不快回教室!检讨放学交我办公室!”
张扬如蒙大赦,赶紧溜回教室。一整天,他都在同学的调侃中度过,没人真把那广播当回事。直到放学,张扬的同桌发现他的书包还在座位上,人却不见了。打电话关机,问遍同学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张扬,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只有教导处门前,似乎多了一小块不易察觉的、颜色略深的污渍。
3
张扬的失踪在学校引起小范围恐慌,但很快被校方以“擅自离校,正在寻找”为由压了下去。林玥、秦朗、苏小小却嗅到了极度危险的气息。他们将目标锁定在“教导处”。
趁午休人少,三人溜到教导处门外。门紧闭着,挂着“吴梅主任”的牌子。秦朗试着拧了拧门把手,纹丝不动。“锁死了。”
林玥的目光扫过门旁的墙壁,瞳孔骤然收缩!在日光灯下,她清晰地看到墙面上有一块微微凸起的、边缘模糊的……人形轮廓!轮廓的姿势,像极了正在用力拍打墙壁求救!
“墙…墙里有人!”苏小小捂住嘴才没尖叫出声。秦朗脸色凝重,伸手触摸那块墙面。冰冷,坚硬,但指尖传来的触感……带着一丝诡异的、难以言喻的弹性,仿佛里面包裹的不是砖石,而是……凝固的肉体。
就在这时,教导处的门“吱呀”一声,毫无征兆地开了。教导主任吴梅站在门内,脸色阴沉得像能滴出水:“你们三个,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三人,尤其在秦朗触摸墙壁的手和林玥惊恐的脸上停留片刻。“午休时间不在教室休息,聚众喧哗,探头探脑!每人写一千字检讨,放学交到我办公室!现在,立刻,马上离开!”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三人落荒而逃。跑出很远,苏小小才喘着气说:“她…她刚才的眼神好可怕!像要把我们生吞活剥!”林玥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一眼教导处方向,忽然一个激灵:“等等!刚才广播点名的规则……我们被吴主任‘目击’到违反‘午休纪律’和‘聚众喧哗’了!”
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三人。他们违反了校规(午休纪律),并被教导主任(权威目击者)亲眼看到!死亡的倒计时,仿佛在耳边滴答作响。
然而,预想中的广播点名并未立刻响起。直到深夜,宿舍楼陷入沉睡,那催命的电流声才再次撕裂寂静:
“高一(5)班,林玥、秦朗、苏小小同学。请立刻到教导处报到。”
冰冷的点名,如同三张无形的拘票。这一次,目标直指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