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凛离去的背影,苏虞握紧了手里的瓷瓶,心里的念头却越来越清晰。
不管他是什么路数,只要能让她赚到金币,就算是皇帝,她也敢“招惹”!
她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下一个目标,是谁呢?
苏虞攥着那瓶伤药回碎玉轩时,小桃正扒着门框张望,见她身影,眼圈瞬间红透,迎上来便哽咽。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刚听巡逻的太监说,丽嫔姐姐被陛下罚了杖责,您……您没被迁怒吧?”
“迁怒?”
苏虞晃了晃手里的白瓷瓶,指尖在瓶身上转了两圈,眼底藏着抹狡黠的笑。
“非但没迁怒,陛下还赏了这瓶上好的金疮药呢。”
她反手闩上门,褪下半边衣襟。
指尖在虚空里轻点两下,系统面板悄然浮现【当前金币:1600枚】
方才撞假山的重度疼痛入账800,加上先前的结余,正好够兑一本《宫闱秘录》。
【当前金币:600枚】
念头刚落,一本蓝皮册子已凭空出现在掌心,封面上用金线绣着细密的云纹。
翻开第一页,便是各宫主子的忌讳与偏好,墨迹还带着新印的香。
苏虞把古籍塞进枕底,叫小桃进来擦药。
冰凉的药膏触到伤处时,她舒服地喟叹一声,指尖却在桌案上轻轻敲着。
丽嫔被禁足,淑妃气头过了,李才人成了惊弓之鸟,后宫里能痛痛快快罚人的主儿,竟一时找不出几个来。
总不能让金币断了进项。
“小桃,”她忽然停了叩击。
“御膳房新来的点心师傅,是不是做了款杏仁酥,很得陛下喜欢?”
小桃点头如捣蒜。
“是啊娘娘,昨儿还特意赏了景仁宫一盒呢。听说那杏仁酥用的是西域的甜杏仁,酥得能掉渣。”
景仁宫?苏虞指尖在膝头画了个圈。
丽嫔正被禁在那儿,陛下这时候赏点心,是念旧情,还是敲打?
不管是哪样,都是个绝佳的由头。
次日天未亮,苏虞揣着两锭银子溜进御膳房。
那新来的师傅是个见钱眼开的,收了银子,果然应下多做一份,还拍着胸脯保证。
“娘娘放心,这份我多搁半勺糖,甜得能齁着,保管一尝就知是新做的。”
苏虞拎着食盒往景仁宫去时,脚步故意放得慢吞吞。
刚到宫门口,就扬高了声音。
“姐姐在吗?妹妹做了些杏仁酥,想着给姐姐解解闷。”
殿里果然炸响丽嫔尖利的嗓音。
“谁要吃你的破烂!给我扔出去!”
苏虞等的就是这句。
她佯装被侍卫推搡,手一松,食盒“啪”地摔在青石板上,杏仁酥滚得满地都是。
“姐姐这是何苦呢?”
她蹲下身,指尖刚触到一块酥饼,眼泪就簌簌掉下来,恰好落在路过的总管太监脚边。
“劳烦公公回禀陛下,臣妾一番心意,反倒惹姐姐不快,实在是罪该万死。”
那太监哪敢怠慢,一溜烟往养心殿去了。
苏虞蹲在地上,一边“伤心”地捡着碎饼,一边数着地砖的纹路。
一、二、三……陛下的龙靴,该踏过第几块砖了?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萧凛的身影就出现在宫道尽头。
他看着满地狼藉,又瞥向跪在地上哭得肩头耸动的苏虞,眉峰拧成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