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昭以为豪门联姻是她的保护伞。
她搂着小狼狗苏屿白的腰说：“厉承玺就是个工作机器，活该戴绿帽。”
监控画面里，厉承玺碾碎了酒杯。
他亲手给苏屿白注射肌肉萎缩剂：“喜欢用腰勾引人？”
又逼姜晚昭跪在玻璃渣上直播。
地下室传来电锯轰鸣时，厉承玺晃着红酒轻笑：“这才叫活着。”
第一章
厉承玺推开顶层公寓沉重的橡木门时，姜晚昭正蜷在客厅那张巨大的白色羊毛地毯上刷平板。落地窗外，城市灯火璀璨得像打翻的珠宝盒，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回来了？”她头也没抬，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一条细细的铂金链子从她丝质睡袍的领口滑出来，吊坠是个小小的字母“S”，在灯光下闪了一下。
厉承玺脱掉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外套，随手搭在玄关的衣帽架上，动作流畅，没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他“嗯”了一声，算作回应，视线扫过她光滑的小腿，落在那条链子上，停顿了半秒，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他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冰水，玻璃杯壁迅速凝结起一层白雾。
“下个月婚礼请柬的最终样式，林秘书下午送来了，在你书房桌上。”姜晚昭终于放下平板，伸了个懒腰，曲线毕露，像只餍足的猫。她赤着脚走过来，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暖香，自然地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挺括的衬衫后背，“累了吧？我让厨房炖了汤。”
她的身体柔软温暖，贴得很紧。厉承玺端着水杯的手稳稳的，没动。他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熨帖在皮肤上。这亲昵，这依赖，在过去几年里，他早已习惯，甚至觉得是这桩始于利益交换的联姻里，为数不多值得熨帖的温度。
“还好。”他声音低沉，没什么波澜，抬手拍了拍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背，动作有些公式化，“你看过请柬了？没意见的话，明天就安排印厂开工。”
“能有什么意见？厉大总裁亲自把关的，谁敢有意见。”姜晚昭松开他，绕到他身前，仰起脸，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点娇嗔的弧度，“就是觉得…红色烫金是不是太隆重了点？现在不是流行那种低调的素雅款么？”
厉承玺低头看着她。她的眼睛很亮，像浸了水的黑曜石，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里面盛满了专注，仿佛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这张脸，精致得毫无瑕疵，是他法律上即将迎娶的妻子，姜家唯一的千金，也是他厉承玺未来庞大商业版图里最完美的一块拼图。
“厉家的婚礼，不需要低调。”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旁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动作堪称温柔，“你值得最好的。”
姜晚昭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带着清甜的果香。“知道啦，厉先生最大方。”她退开两步，拿起自己的平板，“我约了思琪做SPA，晚点回来。汤在锅里，记得喝。”
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规律的“哒哒”声，渐行渐远。直到玄关传来关门落锁的轻响，公寓里重新陷入一片沉静。
厉承玺站在原地，手里冰水杯壁的寒气似乎浸透了皮肤。他脸上那点公式化的温和彻底褪去，只剩下深潭般的冷寂。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和灯火。玻璃映出他模糊的倒影，眉骨深邃，下颌线绷得极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