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女人被吓了一跳，后退半步，警惕地看着他。
司机赶紧下车：“先生，你没事吧？”
“疼……腿疼……”苏凡龇牙咧嘴地哼唧，眼睛却偷偷观察女人的反应。她脸上没什么厌恶，更多的是一种被打扰的不耐烦，这就好办了。
“我看你也没摔多狠，”司机皱着眉，“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别别别，”苏凡连忙摆手，露出一口黄牙笑了笑，“我知道我这情况，就是擦破点皮，不用去医院。就是……身上没带钱，想买盒药膏擦擦，不然怕感染。”
他伸出两根手指：“两百块，够买盒好药膏了。你看我这裤子都磨破了，确实疼。”
女人打量着他，视线落在他膝盖处
工装裤的裤腿确实蹭破了个洞，沾着泥和草屑，看着挺狼狈。她沉默了几秒，从包里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过来：“拿着，赶紧走吧。”
“谢谢大姐！您真是好人！”苏凡接过钱，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一点都不像刚才疼得站不起身的样子。
女人没说话，转身钻进了车里。奔驰车很快汇入车流，没再回头。
苏凡捏着两张崭新的钞票，冲林浩的方向扬了扬手机，转身往桥洞走。雨还在下，但他心里暖烘烘的
这钱来得比捡垃圾快多了。
林浩在桥洞门口等他，看见他手里的钱，眼睛都直了：“苏凡哥，你真借到了？这么快？”
“不然呢？”苏凡把钱揣进内衣口袋，拍了拍，“走，买吃的去。”
他们去了昨天那家小超市，苏凡买了两箱泡面（昨天那箱快吃完了），又加了两袋面包、两根火腿肠，还特意拿了条贵点的烟
红塔山抽着不过瘾，这次换了包二十块的利群。结账时花了118块，还剩82块。
“苏凡哥，你刚才那是……碰瓷吧？”林浩小声问，语气里带着点不安。
“什么碰瓷，”苏凡撕开面包咬了一大口，“这叫‘意外求助’。她有钱，我有‘难’，互相帮个忙而已。你看她那车，两百块对她来说不算啥，省得去医院麻烦，她也乐意。”
林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却觉得这事儿不太地道。但看着苏凡手里的面包和火腿肠，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至少现在不用饿肚子了。
回到桥洞，苏凡把面包和火腿肠分给林浩一半，自己靠着纸箱抽烟。雨越下越大，桥洞里的人越来越多，大家挤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