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一颤。
弟弟也是十四。
我走过去，蹲下，用袖子擦他眼泪：“怕就闭眼，姐姐开刀不疼。”
【心理】
疼吗？
当然疼。
可我更怕他们不死——我就得死。
【旁白】
我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系统奖励的“颅骨定位图”，啪一声贴在墙上。
图纸上，二十个红点，对应二十颗脑袋。
我拿起斧子，在第一个红点旁画了个叉。
【对话】
萧御忽然开口，声音发紧：“姜裂，你第一个要动谁？”
我回头，冲他笑，牙齿森白：“陛下猜？”
他瞳孔骤缩。
【心理】
我第一个要动的，当然是你。
可我不能说。
我要让他怕，让他夜夜做噩梦，让他体会我前世被拖上刑场的绝望。
【旁白】
我走到萧御面前，蹲下，用斧尖轻轻划开他额前发丝。
“陛下，你脑门真好看。”
“适合开瓢。”
他睫毛颤了颤，竟然没躲。
【对话】
“姜裂，”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若朕活，你待如何？”
我凑近他耳边，一字一顿：“我要你看着，我怎么一刀一刀，把你们欠我的，全剜回来。”
【心理】
我说完，心口却一阵刺痛。
为什么？
我不知道。
也许是恨得太久，连自己都忘了，恨里还掺了什么。
【旁白】
我起身，走到墙边，摘下一把锈钩。
钩子很重，我的手却在抖。
不是怕，是兴奋。
十五天，二十条命。
从萧御开始，到我自己结束。
【对话】
我回头，对所有人说：“听着，想活，就听话。”
“不听话，”我扬了扬钩子，“我就先拿他练手。”
没人敢吭声。
【心理】
我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跳声。
咚。
咚。
咚。
像倒计时。
【旁白】
我睁开眼，钩子对准萧御头顶。
“陛下，准备好了吗？”
他看着我，眼底一片漆黑。
“姜裂，”他轻声说，“朕欠你一条命。”
我勾唇：“那就先还利息。”
第一章完
第二章：师父的锁链·二选一修罗场
【旁白】
钩子先落地——血。
一滴滴砸在青砖，像有人用鼓槌敲我的神经。
我提着那柄卷刃小斧，刚给萧御做完定位，还没下刀，狱卒的铁靴声就从走廊尽头轰隆隆碾过来。
“让开！死囚送到！”
火把一晃，两个龙禁尉拖进一个人。
那人被黑布罩头，双臂反剪，腕上缠着金丝索——金丝索我认识，三年前我亲手替师父编的，说是“送他的寿礼”。
布罩掀开，我呼吸瞬间停住。
【对话】
“……师父？”
谢无咎的脸比三年前瘦得只剩骨相，唇角却弯出熟悉的弧度：“阿裂，好久不见。”
我脑子“嗡”一声——
三年前，他替我挡刀，血溅我嫁衣；
也是三年前，他转身把我卖进教坊，换了五百两赏银。
我后退半步，斧柄撞在墙上，火星四溅。
【心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