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风雪呼啸，帐内灯火如豆。
我手起刀落，划开他头皮。
血喷我一脸，温热腥甜。
【对话】
谢无咎忽然抓住我手腕，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阿裂，刀偏半寸，我会成废人。”
我手指稳稳落下：“师父，信我。”
【心理】
信你 ？
我自己都不敢信自己。
可我不能退。
【旁白】
刀尖挑开颅骨，一条金线蛊“吱”地弹出来，细如发丝，却扭动如蛇。
我眼疾手快，镊子夹住，塞进瓷瓶。
系统音再次响起：
“手术成功。豁免名额已使用。”
我长出一口气，却听见帐外脚步杂沓。
【对话】
太后冷笑隔着帘子：“姜大夫，药给你了，人，哀家也要带走。”
我抱紧谢无咎，掌心全是汗。
带走他？
等于剜了我第二条生路。
【心理】
我低头，看见谢无咎睫毛微颤，唇形无声吐出两个字：
“快走。”
走？
往哪走？
【旁白】
我抬头，看见帐顶有一处裂缝，风雪灌进来，像出口。
我咬牙，撕下一块布，蘸血写下两个字——
“欠我。”
然后，我把布塞进谢无咎怀里，转身冲出帐外。
御林卫的刀光如雪。
我提着斧子，迎了上去。
第二章完
第三章：药材被锁·抱雷手术
【旁白】
刀尖还滴着谢无咎的血，我却得先逃命。
御林卫的刀光映在雪里，像一面面碎镜子，每一片都照出我惨白的脸。
我提着斧子冲出去第一步，寒风就灌进喉咙，像吞下一把玻璃渣。
【对话】
太后在帐外十步，凤袍被风掀起，像一面黑底金纹的旗。
“姜裂，把人留下，哀家给你全尸。”
我用拇指抹掉唇角血渍：“娘娘，全尸不值钱，我要活路。”
她抬手，弓弦拉满。
我听见“嘣”的一声，箭矢破空。
【心理】
那一瞬，我脑子闪过三百七十一张族人的脸。
如果我死，他们连哭都不会哭——因为没人记得我存在过。
我不能死。
我猛地侧身，箭贴着我耳廓划过，带走一缕头发。
风把断发吹到我眼前，像割开的黑丝。
【旁白】
我没退，反而向前冲。
斧背磕在第一名御林卫的腕骨，“咔嚓”脆响，长刀落地。
我弯腰捞刀，顺势滚进雪里，溅起一蓬白雾。
第二名御林卫横枪来扫。
我滑步，刀尖挑起雪尘迷他眼，反手一斧柄砸在他膝窝。
人跪，我踩肩，跃起——
像逃命的豹子，扑向帐后风口。
【对话】
身后太后怒喝：“放箭！”
我听见弓弦齐响，心里却闪过一道更冰冷的念头：
雪厚，脚印会暴露。
于是，我落地瞬间，反手割开自己左臂，血洒在雪上，蜿蜒成一条乱线。
用血引他们追错方向。
疼。
钻心的疼。
可疼能让我活。
【心理】
血腥味冲进鼻腔，我却笑了一下。
系统倒计时悬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