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一顿，没回头。
“放心，我自有办法。”
【心理】
办法？
屁的办法。
我只能把命系在裤腰带上，赌一把更大的。
【旁白】
我推运尸车原路返回，却在拐角撞见一队巡夜。
火把照出我脸上的血痕。
领头的，是太后的心腹太监——高让。
【对话】
高让尖声：“哟，这不是姜姑娘吗？深夜逛药库，好雅兴。”
我舔了舔唇，露出一个笑：“高公公，我迷路了，您送我一程？”
他扬手，羽林卫拔刀。
我猛地掀翻运尸车，尸体滚落，趁他们惊愕的瞬间，我踩着尸体跃上墙头。
身后箭矢如雨。
我跳下去，落地一滚，膝盖磕在青石上，疼得眼前发黑。
却听见系统“叮”一声：
【检测到宿主成功逃脱追捕，奖励移动手术台图纸一份。】
我喘着粗气，打开图纸，上面绘着一辆可折叠的手术车，刚好能塞进诏狱过道。
【心理】
天无绝人之路？
不，是天逼我绝处逢生。
【旁白】
我拖着药箱，一瘸一拐消失在雪巷。
背后，太医院火光冲天，像为我点的送行灯。
倒计时继续跳动——
13:17:45:33
我抬头，雪落在脸上，冰凉。
我咧嘴笑了一下。
“萧御，等着。”
“我来了，带着你的命。”
第三章完
第四章：爆炸前夜·二十颗头颅
【旁白】
雪下得像老天爷撕碎的棉絮，一片片往我嘴里灌。
我拖着那辆可折叠手术车，吱呀吱呀穿过诏狱长廊。
车轮每转一圈，倒计时就在我脑子里“滴”一声——
13:03:11:27
血红的数字跳成催命符。
【对话】
“姜裂。”
萧御的声音从铁栏里透出，带着铁锈味，“你迟到了。”
我喘着白雾笑：“陛下别急，我给您带的礼物压轴。”
他盯着我身后那车寒光闪闪的器械，喉结滚了滚。
【心理】
其实我也想早点来。
可太后把守得比狗还严，我绕了三条暗道，才避开羽林卫的鼻子。
现在，只剩最后一班岗。
我得在他们换岗前，把二十台手术全部做完。
一口气。
不能停。
【旁白】
我把手术车在萧御牢门前停稳。
铁锁“咔哒”一声落下，牢门洞开。
他半跪半坐，铁链从琵琶骨穿过，血痂凝成紫黑。
我伸手，指腹碰了碰那链子，冰得发麻。
【对话】
“怕疼？”我故意问。
“怕死。”他答得干脆。
我嗤笑：“巧了，我也是。”
【心理】
怕死，才更要拼命活。
我抽出柳叶刀，刀面映出我通红的眼睛——像困兽。
【旁白】
第一刀，落在萧御发际。
血珠滚出，像朱砂落在雪。
我屏住呼吸，刀尖顺着骨缝游走。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开：【手术对象1，生命体征下降3%，请提速。】
【对话】
“姜裂，”萧御哑声，“再深半寸，朕就真成亡魂了。”
“闭嘴，”我咬牙，“亡魂也得排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