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鼓声突然擂响,“咚咚咚”,急促而响亮,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紧接着,是震天的喊杀声,金铁交鸣之声刺耳欲聋。
不过片刻功夫——快得让诸侯们都没反应过来——鼓声戛然而止,喊杀声也停了。帐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帐帘被猛地掀开,关羽大步走了进来。他一手提着青龙偃月刀,刀上的血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另一手,提着一颗血淋淋的首级。
“华雄首级在此!”关羽将首级掷在帐中,“咚”的一声,滚到了袁绍案前。那颗头颅双目圆睁,脸上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惊恐。
关羽走到曹操面前,拿起那杯还冒着热气的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他的胡须流下,滴在绿袍上,与溅上的血点混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豪迈。
“好酒。”关羽将空杯放在案上,声音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帐内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曹操才抚掌大笑:“好!好一个关羽!真乃天人也!”
袁绍也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道:“云长将军斩将有功,当赏!黄金百两,锦缎千匹!”
关羽却摇了摇头,抱拳道:“某为讨贼而来,非为赏赐。若盟主无事,某告辞了。”说罢,转身便走,绿袍飘动,留下一个孤傲而挺拔的背影。
张飞在帐外等得不耐烦,见关羽出来,连忙上前:“二哥,怎么样了?”
关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斩了。”
“痛快!”张飞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二哥出马,一个顶俩!”
远处,刘备站在营寨的角落里,望着关羽的身影,眼中满是欣慰。他知道,自己这位二弟,终将名震天下。
而帐内,曹操看着关羽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他端起酒杯,对着空处遥遥一敬,低声道:“云长……真英雄也。”他身旁的谋士荀彧,看着曹操眼中的欣赏,轻轻摇了摇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汜水关的风还在吹,但联军大营的气氛已经变了。一个马弓手的名字,开始在诸侯间流传——关羽。
第二章 三英战吕布
华雄授首,汜水关不攻自破。联军大张旗鼓地向虎牢关进发,一路势如破竹。
虎牢关地势险要,是洛阳的门户。董卓得知华雄被杀,又惊又怒,亲自率领大军驻守,更派了义子吕布镇守关前。
吕布,字奉先,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有“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之称,是当世公认的第一猛将。
这日,联军在虎牢关前摆开阵势。关楼上,吕布身披百花战袍,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嘶鸣不已,威风凛凛。他看着关下密密麻麻的联军,眼中满是不屑。
“关外诸侯,皆是鼠辈!谁敢与我一战?”吕布的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战场。
联军阵中,河内太守王匡麾下名将方悦拍马而出:“吕布匹夫,休要猖狂!某来会你!”
两人交马不到三合,方悦便被吕布一戟挑于马下。
“还有谁敢来?”吕布横戟立马,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