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婚书，掌心碎成齑粉，玄霄的弑神钉正抵在我心口，针尖刺破皮肤。他石化症蔓延至脖颈，却仍沉默。我咬破舌尖，血沿钉身滴落，冷笑：“来取血啊？”命盘上星图骤亮，我骨头咯咯作响，却笑得更欢。这场婚约，是救他的药，还是杀我的刀？
1
我攥着婚书的手指节发白，纸页在掌心碎成齑粉。
玄霄的弑神钉抵在我心口，针尖刺破皮肤时，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低笑。
"来取血啊？"我扯开衣襟，心口那道逆天血咒泛着红光，"往这儿刺。"
子时的经脉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嬴无烬的弑神咒又发作了。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玄霄的石化症已经蔓延到心口，天机阁的命盘显示他只剩七日寿数。
七日。
我盯着他石化的右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刺啊。"我抓着他的手，把弑神钉往自己掌心按，"不取血，怎么炼你的弑神钉？"
钉尖穿透掌心的瞬间，我疼得浑身发抖，却笑得更欢。毒血顺着钉身滴落，在玄霄石化的皮肤上滋滋作响。
"你看，"我歪着头，看着石化逆流而上，"你的胳膊在融化呢。"
玄霄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反手将我按在命盘上，命盘上的星图突然亮得刺眼。我听见自己骨头在咯咯作响，却笑得更加放肆。
"怎么？"我舔掉嘴角的血，"心疼了？"
弑神咒的疼痛突然加剧，我蜷缩成一团，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玄霄的石化症在恶化，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挣扎着爬向藏书阁，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嬴无烬的弑神咒在体内横冲直撞，我几乎能听见自己经脉断裂的声音。
藏书阁的暗格里，我找到了那个玉盒。
玄霄的发丝缠绕着我的一缕残魂，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原来你一直在温养它。"我指尖抚过发丝，突然笑出声来，"真是可笑。"
我捏碎玉盒，将残魂炼成毒针，毫不犹豫地刺入眉心。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我踉跄着扶住书架。但残魂入体的瞬间，我看见了。
我看见玄霄在我堕仙后，疯了一样地寻找修复玉簪的方法。
我看见他跪在归墟边缘，一次次尝试用自己的魂魄去填补玉簪的裂痕。
我看见他小心翼翼地收起我的每一片残魂，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原来..."我捂住眼睛，泪水顺着指缝滑落，"原来你一直在等我。"
弑神咒的疼痛突然减轻了。
我抹掉眼泪，眼神变得坚定。我撕开衣襟，露出心口那道血咒。指尖凝聚仙力，在血咒上又刻下一道深痕。
"七日。"我低声自语，"足够了。"
我转身走出藏书阁，月光照在身上，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2
嬴无烬那狗东西给我的仙骨碎片还在掌心发烫。 刻着"归墟"二字的裂痕像道血口子，扎得我眼皮直跳。 "杀我证道，或三界俱灭。" 玄霄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开。 我猛地攥紧碎片，指节泛白。 这狗东西，连死后都要阴我。
"呵，故弄玄虚。" 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碎片上。 神识如刀，直刺而入。
记忆迷宫。 无数画面碎片在眼前炸开。 玄霄跪在归墟阵前，天眼被剜的窟窿里渗出黑血。 "用战神命火换三界安宁..." 他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铁器。 我浑身一颤，差点被记忆漩涡卷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