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吐血，却仍不肯放弃。
我看到他捧着修复好的玉簪，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澹台……等我……”
记忆中的他，低声呢喃，仿佛在呼唤我的名字。
我的心，猛地一颤。
原来，他一直都在等我。
原来，他从未放弃过我。
我猛地撤回神识，死死盯着他。
“玄霄，你……”
他却只是虚弱地笑，仿佛在安慰我。
“别哭……我没事……”
我咬牙，血咒在心口翻涌，却被我强行压下。
不！我不能哭！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猛地转身，看向嬴无烬，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嬴无烬，你阻止不了我！”
“今日，我必剜玄霄天眼，取命火炼化归墟鼎！”
“哪怕……陪他一起死！”
话落，我不再理会嬴无烬的嘲笑和阻拦，转身开始筹备剜天眼取命火的计划。
4
我盯着玄霄石化的右臂，冷笑。
这手臂，像块死透的石头。
弑神钉在我掌心一转，尖儿对准自己。
“玄霄，你不是想救三界吗？”我故意让钉子刺穿掌心，血珠顺着钉身往下滴，“看看我这毒血，能不能救你。”
血滴在石化的右臂上，滋滋作响。
石化，竟开始逆流而上！
我笑得更冷：“怎么？疼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玄霄猛地反手，将我按在命盘上。
命盘冰冷，刻着我看不懂的符文。
他眼神复杂，有痛，有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挣扎？
“澹台烬，你何必如此。”他声音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我挣脱他的手，冷笑：“何必？玄霄，你忘了千年前，你是怎么亲手将我推下堕仙台的吗？”
每用一次弑神钉，那痛苦的记忆就像潮水般涌来。
恨天糖的滋味，我永生难忘！
但今天，我就要借着这痛，来试探你的底线！
我转身，潜入藏书阁。
这里藏书万卷，却藏不住我想找的东西。
终于，在一个暗格中，我找到了它——一缕残魂！
那是我的残魂！
玄霄，你竟偷偷用发丝温养它！
我冷笑，心中却有一丝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这缕残魂，是我堕仙时留下的。
玄霄，你留着它，是想证明什么？
证明你曾爱过我？
还是证明，你曾欠过我？
我毫不犹豫地将残魂炼成毒针，刺入自己眉心。
痛！
钻心的痛！
但我要的就是这痛！
我要用这痛，来唤醒你的执念！
藏书阁内，烛火摇曳。
我的身影在墙上晃动，像是个疯子。
但我不在乎！
我要让玄霄知道，我澹台烬，不是他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
毒针在眉心越刺越深，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但我能感觉到，玄霄的气息在靠近。
他来了！
我猛地睁开眼，直视着他。
“玄霄，你感受到了吗？”我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疯狂，“这痛，这恨，都是你给我的！”
他眼神复杂，却一句话也没说。
我笑了，笑得凄凉：“玄霄，你欠我的，我要你用命来还！”
说完，我转身离开藏书阁。
背后，玄霄的身影在烛火中摇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