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水润润的眸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摇着头,一句话都没办法完整说出来:“怎…这…他怎么…这…”
“他和一个叫高丽丽的女人双双被人砍死在你们卧室。你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又流了泪,满脸心酸苦涩:“有没有可能,是别人陷害他?”
“不可能。经查证,他们在一起很久了。”邱杨试图在我脸上看出端倪,但没有。
他只看到我如同一滴挂在脸上的晶莹泪珠,啪嗒落地,破碎得不成样。
越美丽的东西,越有毒。
——3.指控·问询——
耐心等我平复好心情,邱杨才接着道:“黄爱弟女士指控,是你杀死了你的丈夫和高丽丽。你是凶手。”
他最后一句话是绝对的肯定句。
黄爱弟是我婆婆。
我觉得她指控我这件事,像在发神经。
我声音很轻,冷嘲一笑,声音极度悲凉颓丧:“我没有杀人。我不是凶手。”
“昨天下午三点五十分到四点十五分这段时间,你在哪?”
“在去城南的路上。”
“几点出的门?”
“不太记得了,刚敲三点的钟,应该三点过一会吧。”
“怎么去的?”
“黄包车。”
汽车不是普通人能坐得了的,自行车我又不会骑,不坐黄包车坐什么?!
“黄包车?”邱杨重复一遍我的话,声音里带着点疑惑,接着问:“还记得那个车夫的样子吗?”
“大概记得,一个瘦巴巴的年轻人。”
“好,如果能找到那个车夫,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我心里一咯噔,根本就没有这个车夫,找不到的。
但表面还是一副哀戚:“嗯。”
“你去城南干什么?”他的语调从质询变成聊天。
“去城南买点心。”
“哪家铺子还记得吗?”
“盈昌记。”
“老店啊,不错,怪不得跑到城南都要买。”
邱杨起身:“我们先带你去找车夫吧。”
结果当然是找不到。
一位车夫见我们在大太阳底下问了这么久,大声嚷嚷:“附近这一块的车夫没一万也有八千。咱干苦力活的又跑到哪算哪,找个人可难。”
我就是看准这一点,才敢撒谎。
黎飞安慰我:“没事,找不到我们也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我轻轻点头,但对黎飞有点无语。
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在唬我。
现在他们的重点是找证据证明我杀了人,不是想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我的房子成了案发现场,无家可归。
黎飞告诉我,我婆婆住到她弟弟家。
因为她指控我这件事,我并不想过去跟她同住。
黎飞带我到双城宾馆,还贴心帮我付了房费。
我十分感激,他挠挠头,有些害羞,说是应该的。
我不知道这是哪门子应该的。
邱杨只冷冷叮嘱我在这好好待着,以便他们可以随时找到我。
到了宾馆我打开皮箱,发现里面的东西被动过。
可能,想搜查什么线索?
——4.不在场证明——
只是没想到,他们第二天一早就来找我,把我带到警署。
再次坐到那个位置,我依旧表现得很平静、低落。
黎飞一直低着头躲避我的目光,脸上也没有了昨天的热切。
看来是有了对我不利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