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被家丁找到时，崖边只剩下带血的香包，是我亲手给他系在腰间的那个。
10
我到沈母的住处时。
许悦也在里面。
沈母拉着我的手说：“阿涧你放心，娘只认你这个媳妇。今天就让这野女人给你敬茶，让她知道沈家的规矩。”
许悦看着那个茶碗，冷笑一声不接。
沈母一个眼神。
几个丫鬟婆子强硬掰开她的手，让她握住了那杯茶。
许悦奋力挣扎，茶碗被打翻时，我才发现那是一杯滚烫的热茶。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让丫鬟婆子把许悦放了。
许悦脱身后，看了我一眼。
便直直地朝沈母扑了过去。
我愣住了。
在这深宅大院里，哪个媳妇不是对婆婆百依百顺？
像许悦这样敢和婆婆扯头发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下人大叫着往开拉他们。
11
傍晚我回房时，许悦正蹲在廊下哭。
她不像别的妇人那样低声啜泣，而是边哭边骂，嘴里念叨着 “什么破地方”“想家” 之类的话。
我把药瓶递过去时，她愣了一下，接过去道了声谢。
“老夫人就是故意的。” 她吹着手上的水泡，眼睛红红的，“明知道那杯子烫，还非让我端。”
“你也别往心里去，她就是……”
“我知道她护着你。” 许悦打断我的话，擦了把脸，“但她不该拿热茶作践我。我告诉你，我许悦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刚才拉扯的时候，我把她的佛珠扯断了。”
“你就不怕沈玉怪你？”
“他才不敢。” 许悦哼了一声，“当初在山里，我为了给他找吃的，被蛇咬了一口，差点没死了。他要是敢怪我，我就带着念儿走。”
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
12
沈玉果然不怪她。
沈玉怪我。
他说：“我记忆里的阿涧，淳朴善良，绝不是背后耍阴招的下作之辈。”
“许悦告诉你，我对她耍阴招了？”我听见自己嘴里僵硬地蹦出来几个字。
“悦儿没说。”他皱了皱眉，“但除了你，还会有谁针对她。”
“滚出去！”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你给我滚出去。”
13
许悦带着沈玉来给我道歉了。
她拧着沈玉的耳朵。
“阿涧，我已经和这个大傻子说清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手中暗暗用力，把沈玉拧的龇牙咧嘴叫苦连连，“真对不住，请你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他们亲密的小动作和眼神交换。
扯了扯嘴角：“无碍。”
我和沈玉感情最好的时候，也没这么亲密过。
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