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和张静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哭哭啼啼。
“老师,她欺人太甚了!”
“我们都不敢回宿舍了!”
刘老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怒视着我,准备开口训斥。
我没有给他机会。
我拿出一直攥在手里的东西,举到他面前。
那是被砸坏的水壶碎片,和被剪烂的照片。
“老师。”
我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我只是在请三位‘容不下我’的同学离开,何错之有?”
我顿了顿,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
“还是说,在您眼里,她们毁我遗物、辱我先辈没错,我请她们离开,倒成了我的错?”
我的一番话,像一记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周围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的同学。
刘老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他只能恼羞成怒地指着我。
“你……你这是在狡辩!强词夺理!”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只有冷笑。
3
宿舍的风波最后不了了之。
在辅导员的“调解”下,王欣三人不情不愿地把行李搬了回去。
寝室里的空气,冷到了冰点。
几天后,是实弹射击训练。
我五发子弹,打出了四十八环的好成绩,获得教官的口头表扬。
这份沉稳,都是爷爷从小手把手教出来的。
王欣的成绩一塌糊涂,脱靶了两发。
她看着被表扬的我,眼神里的嫉妒几乎要化为实质。
她和李丽、张静凑在一起,阴阳怪气。
“打靶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个骚货。”
“就是,一股子穷酸味。”
我没有理会。
休息时,我穿着一件有些陈旧但非常合身的迷彩外套。
这是我爸爸的遗物。
衣服的料子很好,穿在身上,也让我感觉,爸爸好像就在我身边。
王欣端着水杯,故意凑了过来,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
“李茵,累了吧,喝口水。”
她假装关心,身体却“不经意”地向我倾斜。
她手里拿着刚刚训练用的刺刀训练器,是硬塑料做的,但头部很尖。
只听“刺啦”一声。
训练器的尖端,划破了我的外套袖口。
一道长长的口子,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她立刻夸张地叫了起来,假惺惺地道歉。
“哎呀,真对不起!太不小心了!”
她低头看着我的袖子,故作惊讶。
“你这衣服质量也太差了,怎么一碰就破啊。”
李丽和张静也跟着附和嘲笑。
“欣姐,人家穿的是地摊货,能有什么好质量。”
我的目光没有看她们,而是死死地盯着那个破口。
在破口处,布料的内里,隐约露出了一片暗红色的痕迹。
那是我爸爸曾经受枪伤时,凝固在衣服上的血渍。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没想到,就这么被她们给毁了。
我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我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王欣。
我的声音很低,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道歉。”
王欣被我的眼神看得发毛,但随即嗤笑一声,气焰更加嚣张。
她反而变本加厉,伸出手,想去撕扯那个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