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歉啊?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嘛,我赔——”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我衣服的瞬间。
我想起了爷爷的话。
“只要道理在你这边,就给爷爷狠狠地打回去!”
我再也无法忍耐。
我猛地抬手,攥紧拳头,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她的鼻子上。
王欣惨叫一声,鼻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李丽和张静都吓傻了,一秒后才反应过来,尖叫着扑了上来。
“你敢打人!”
“跟她拼了!”
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以一敌二,和她们扭打在一起。
我不知道谁抓了我的头发,谁踹了我的腿。
我只知道挥舞着拳头,保护我父亲的遗物。
虽然我身上挨了好几下,又疼又狼狈,但我没有退缩。
混乱中,几名教官冲了过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我们拉开。
他们看到满脸是血、坐在地上哭泣的王欣三人,又看了看“行凶”后依旧怒气未消的我,立刻就有了判断。
两名教官一左一右,像押犯人一样,将我牢牢地控制住。
辅导员刘老师闻讯赶到。
他看了一眼现场,就立刻开始添油加醋。
“教官!你们可算来了!这个李茵,简直无法无天了!”
“她之前就欺负同学,现在居然敢公然行凶,必须严惩!”
王欣捂着流血的鼻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师,她要杀了我!”
我被他们死死按着,动弹不得,只能冷冷地看着他们颠倒黑白。
4
因为“恶意殴打同学”,我被罚在全连面前做公开检讨。
王欣三人,则作为“受害者”,站在一旁,接受着“安慰”。
她们的脸上还带着伤,眼神里却满是得意和怨毒。
我听说,王欣的父亲,一个市教育部门的小领导,已经打电话给校方施压。
他的要求很明确,必须开除我。
检讨大会在训练场的临时主席台上举行。
辅导员刘老师拿着稿子,站在话筒前,慷慨激昂。
他将我批判为“无组织、无纪律”的“害群之马”。
最后,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宣布了对我的处理决定。
“鉴于李茵同学的行为,对学校和军队的声誉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校方初步决定,给予李茵同学开除学籍的处理!”
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向我投来或鄙夷、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王欣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我站在台上,面对所有人的指责,一言不发。
我的眼神冰冷,扫过台下的每一个人,扫过辅导员那张虚伪的脸。
我的背脊,挺得笔直。
辅导员宣布完,将一份检讨书递给我。
“李茵,念吧,好好反省!”
就在我准备接过那份屈辱的检讨书时,异变突生。
基地的总负责人,一位肩膀上扛着大校军衔的军官,突然从主席台后方快步走了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举着手机,像是在接一个万分重要的电话。
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脸色,在短短几秒钟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从正常,到煞白,再到无法掩饰的惊恐。
他听着电话,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
走到主席台中央时,他的双腿突然一软,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