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的眼神瞬间冷下去,往后靠回笼子角落,闭上眼装睡。
赵老爷根本没看我,直接扑到笼子前,一把扯开沈烬的睡衣领口,把肥脸往他颈侧贴。
“嘶——舒坦!” 赵老爷吸着气,手还不安分地往沈烬胸口摸,“今天体温够劲儿,比昨天那小娘们伺候得强!”
沈烬的身体绷得像块铁,指尖掐进掌心,渗出血珠,却一声没吭。
我看得指甲缝里全是汗。口袋里的东西硌得慌——来之前被塞进去的注射器,里面是透明的液体,制服男说,要是“藏品”不听话,就给它打这个,能让体温降下去,像条死狗一样听话。
赵老爷摸够了,才咂着嘴站起来,临走前踹了笼子一脚:“明天给老子烧到41度!不然让你尝尝电击的滋味!”
脚步声走远后,沈烬才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
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嘲讽,有探究,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口袋里是什么?” 他突然问。
我一愣。
“注射器,” 他笑了,笑得比刚才更冷,“是用来降温的,还是……杀人的?”
我的心脏像被那滚烫的栏杆烫了一下,猛地缩紧。
他怎么知道?
沈烬没等我回答,突然又把掌心贴在栏杆上,这次离我的脸很近。灼热的气息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像张网把我罩在里面。
“我劝你,”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哑,“要么现在就动手,要么……离我远点。”
我盯着他泛红的眼尾,盯着他掌心里那道没愈合的疤,突然觉得这金笼子关着的不是什么藏品。
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火山。
而我,好像正一步步往火山口上走。
“怎么不说话?” 沈烬的指尖又动了动,栏杆上的温度更高了,“怕了?”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我怕什么,”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居然稳了,“怕你烫死我,还是怕……你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么乖?”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空气里的电流,好像突然炸开了。
第二天送饭时,铁笼里多了道新伤。
沈烬的左臂缠着渗血的纱布,是被李夫人用银簪划的。那女人总说带点血的体温更“滋补”,昨天下午我亲眼看见她把簪子戳进沈烬的伤口,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喂我。” 沈烬靠着笼子坐下,抬眼时睫毛上还沾着药膏,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把粥碗递过去,指尖刚碰到栏杆就被烫得缩回手。他昨晚又发烧了,体温飙到41℃,监控室的警报响了半宿,赵老爷却不让用降温药,说“烧透了才好用”。
沈烬没接碗,反而把缠着纱布的胳膊贴在栏杆上。纱布很快被体温蒸得发白,隐约能看见底下翻卷的皮肉。
“不敢碰?” 他笑了,眼神扫过我发颤的指尖,“昨天不是挺横吗?”
我咬着牙把碗塞进栏杆缝隙,粥洒出来不少,溅在他手背上。滚烫的皮肤瞬间泛起红痕,他却像没感觉似的,慢条斯理地用勺子舀粥。
“你就不怕烂掉?” 我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