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我是温叙。” 他把相册推到我面前,“也是当年资助你上学的人。”
第二张照片里,年轻的温叙站在捐赠仪式的主席台上,穿着白衬衫,笑得很干净。原来他不是普通的书店老板,是国内顶尖的天体物理学家,只是后来因为一场意外,才隐退开了这家书店。
“你猝死那天,我刚好看到你的聊天记录。” 他的声音低了些,“我花了三年时间研究意识转移,没想到真的能等到你。”
我看着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靠近他,都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原来不是巧合,是命运早就埋下的伏笔。
下午去拍杂志封面,摄影师故意刁难我,把灯光打得特别亮,让我和另一个模特贴身站着。
那男生身上的香水味直冲鼻腔,我眼前开始发黑,呼吸越来越急。
“季然这是怎么了?脸都白了。”
“不会是又要发作了吧?真是个麻烦精。”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我想躲,脚却像被钉在地上。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温叙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保温杯,阳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是他的朋友,来送点东西。” 他走到我身边,把保温杯递给我,“刚泡的柠檬草茶,加了点蜂蜜。”
杯子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我握着它,呼吸慢慢平稳了。
他没看任何人,却像有堵无形的墙,把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全挡在了外面。
摄影师不满地嚷嚷:“谁让你进来的?保安呢?”
温叙没理他,只是低头问我:“还能拍吗?不能拍我们就走。”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笑了,伸手帮我理了理被汗水打湿的衣领。指尖擦过我的脖子,像羽毛轻轻扫过,痒得我心尖发颤。
周围的议论声突然停了,所有人都盯着我们看。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这次,我没像以前那样低下头。
温叙转身对摄影师说:“他需要休息十分钟,否则出了任何问题,我负责。”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扔在桌上,“这是我的律师电话。”
摄影师拿起名片,脸色瞬间变了。
我后来才知道,那张名片上的律所,是国内最顶尖的,专门打明星维权官司。
那天的拍摄很顺利。温叙就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看书,我每次回头,都能看到他。
收工时,他走过来,把披肩搭在我肩上——是条浅灰色的羊绒披肩,和他衬衫的颜色很像,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雪松味。
“晚上降温。” 他说。
我裹紧披肩,感觉像被他圈在怀里。
走到书店巷口时,突然窜出几个戴口罩的人,举着相机往我脸上拍。
“季然!你是不是真的心理有问题?”
“你和那个书店老板是什么关系?”
“张哥说你私生活混乱,是真的吗?”
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他们的问题像石头一样砸过来。我下意识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温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