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牌匾被人踩进了泥里。
我看着它,没说话,只一刀,将猪圈劈塌。
猪哼哼跑出来,吓得人声四起。
我踏着猪血,走进前厅。
二房正在设宴,弟弟沈策与他妻子赵氏并肩而坐,正与几个族中老人推杯换盏。
沈韵雪端着酒,笑得端庄。
她第一眼看到我,脸色煞白。
沈策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我走到主位前坐下。
赵氏勉强挤出笑容,倒茶想说什么。
我抬手打断,声音不大:
“你知不知道元娘的坟在哪?”
沈策一顿。
他咬唇低头:“兄长,嫂嫂…病重而亡,我...我一直让人打理着的…”
“打理?”我低笑。
“她临死前,睡的是漏风的柴房,喝的是井里生虫的水。她发高烧三日,你们在正厅办宴。你们怎么打理的?”
沈策脸色发白,赵氏缩在他身后。
我站起,走到他们面前,抬手。
赵氏以为我要打她,下意识要躲。
我只是摘下她耳朵上的那对珊瑚耳坠。
“这对,是我娘子的陪嫁。”我笑笑,“你戴,不合适。”
她还没反应过来,我一刀,砍下了她的右手。
血溅了旁边人一脸。
她惨叫着倒地,惊怒交加:“你疯了?我是你弟媳!!!”
“是我什么?”我俯身看她。
她嘴角发抖,像是还想说什么。
我冷声道:
“你折磨死我妻子,纵容你女儿在学堂欺辱我女儿。”
“你说我该不该砍你?”
我目光扫过满厅老族人。
“你们也默认了吧?”
没人吭声。
我轻轻笑了。
“好,真好。”
我站起来,抬手一招,院外跪着的暗卫飞身而入。
“送他们去清霁轩,把猪圈腾出来,烧干净,让他们睡那儿。”
“以前白天怎么罚我女儿的,夜里怎么轮着让他们来。”
我转身走到沈韵雪面前。
“你在学堂说,我女儿是野种?”
她吓得连连磕头:“叔父,我不是故意的,是太傅之孙逼我...”
我一脚将她踢翻,刀尖抵在她喉咙。
“你该庆幸,你还是个孩子。”
“等我先杀完大的,再轮到你。”
满厅死寂。
我回身对暗卫道:
“从今日起,沈府由我管。二房上下,欺辱云乔者,一人一罪。”
“谁敢挡,就当我还在边关。”
5
我带着刀进了宫。
今日,皇后设宴,贺太傅之孙入学第一,邀诸侯贵胄共庆。
这个所谓的状元郎,正是那天踩着云乔、逼她喝脏水的人。
入宫门时,有内侍来拦。
“将军不可佩刀入宫,还请...”
我笑笑,把佩刀解下,递给他。
那内侍松了口气,正要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