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丈夫净身出户,是不是知道自己没衣服穿,给自己留钱买衣服啊?”
我攥紧了手机,听着助理嗤笑一声:
“不止我,大家都要离职,您今天就一块签了吧,另外因为您个人原因让我们背负骂名,我们职工已经向仲裁机构申请,要求您赔付十倍劳务合同违约金。”
助理挂断电话后,又有几个电话打进来。
不是员工离职,就是合作商放弃合作。
最后顾铭的电话打进来,我问:
“你也是来解除合作的?”
顾铭轻笑着否认:
“我来跟你商量加大投资的事,正好,我这边有几个值得信任的合作商推荐。”
打完电话,我心里松了口气,打开房门,却在看到客厅时愣住。
我弟弟的骨灰盒竟然被踩碎了。
骨灰散在地面,甚至还踩着几个脚印。
温亭书和朱婉蓉不知何时闯进了家里。
温亭书蹲在地上,心疼地捧着朱婉蓉被木碎扎伤的脚吹起。
看到我时,指着碎掉的骨灰盒冲我发泄情绪:
“他都死了你还把骨灰盒放在家里,也不觉得晦气!”
“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蓉姨身体娇嫩还把盒子放着,故意扎伤她的脚是不是?”
我气到浑身颤抖,立刻跪在地面开始将骨灰收集起来。
可好不容易收集完,又被朱婉蓉伸脚狠狠一绊。
哐当一声。
我重重跌倒在地,木盒子彻底报废,木刺扎在我的眉骨,很快流下鲜血。
我愤怒地抬头,却对上她挑衅得意的笑容:
“抱歉啊,我的脚太痛了,只能这样放,不过谁让你不长眼自己撞上来呢。”
我:“这个盒子是你打碎的?”
她笑着点头:
“这也不怪我,他碎了也好,这样你就不用天天念着你那个吸血鬼弟弟了。”
“要我说,你弟弟都没了,你还创什么业,小书也打了,你在家好好伺候他们,享天伦之乐不好吗?”
“不想我,快退休的年纪了,还被家里人宠得跟小孩似得,一点也不成熟,也就书画上有点成就了。”
我捏紧了拳头,猛地站起身,一耳光打得她嘴角出血。
“我说过,你要是嘴再不干净,我会替你爹妈教训你!”
温亭书立刻上前,将跌倒的朱婉蓉抱进怀里。
“怎么回事?”
顾柏舟一进门,脸色就变了。
温亭书瞪我一眼,立刻开口:
“爸,妈她真是疯了,蓉姨好心劝她不要跟你生气,结果她狼心狗肺,竟然打了蓉姨!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而且明知蓉姨有造血障碍,还打碎骨灰盒,用木刺扎破了蓉姨的脚!”
话音刚落,朱婉蓉顺势踉跄走了几步,白着脸晕倒在顾柏舟怀里。
温柏舟捏住她流血的脚踝,勃然大怒,直接冲上来,一巴掌将我掀翻在地。
“姜梨,你有什么冲我来,婉容何其无辜!”
“你现在跟疯婆子有什么两样!我之前真是看错你了,你哪里比得上婉容的体贴顺意!”
“不是要离婚吗?离就离!不过你别想拿走一分钱!因为你不配!”
温亭书也应和道:“对,你还真以为你能创业呢?没了我爸,你算什么?还不快点跪过来跟蓉姨道歉!”
我舔了舔唇角的血丝,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