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阵之影》第二部 数据要塞（2095）
第四章
雨水在霓虹灯下变成血红色。维克多·张站在"腐烂美人鱼"酒吧的霓虹招牌下，左臂神经植入体抽搐着警告他：有人跟踪。十八年了，军用科技从没停止搜捕"幽灵"。
酒吧后巷的腐臭味混合着合成威士忌的气息。维克多假装系鞋带，袖中纳米丝已经绷紧。脚步声在五米外停住，太轻了，不像赛博格杀手。
"张先生。"声音年轻得让他意外，"我母亲说你会在这里等。"
维克多转身时，脉冲手枪已经抵在来人眉心。然后他僵住了——女孩左眼闪烁着那种独特的蓝光，和艾琳的一模一样。雨水顺着她剃光的半边头流下，在面部神经接口的金属触点间形成细小电路。
"索菲亚·科瓦列夫斯基。"女孩举起双手，袖口的全息投影展开一份DNA认证，"你欠我们家族一次数据劫案。"
维克多的义眼扫描显示她至少植入了七种黑市黑客装备，后颈还有新鲜的军用科技追踪器疤痕。典型的反抗军作风——用敌人武器打敌人。他放下枪，注意到女孩右手小指缺失了一截，切口整齐得像激光手术。
"你妈没告诉你别信老兵吗？"维克多拽着她拐进更暗的巷子，纳米丝仍悬在两人之间。
索菲亚突然抓住他的左臂。神经植入体爆发蓝光，维克多眼前闪过记忆碎片：艾琳在实验室最后微笑的样子，手术台上挣扎的惨状，还有...某个婴儿在数据流中发光的DNA链。
"她什么都没机会告诉我。"索菲亚松开手，蓝光消失，"军用科技在我出生当天就杀了她。现在他们正在升级意识矩阵，要把它变成人类驯化协议。"
维克多摸出皱巴巴的电子烟。他早该知道艾琳会留后手——那段蓝光代码不仅是求救信号，更是遗传密钥。眼前的女孩是活体密码机，能打开艾琳藏在量子网络深处的最后武器。
"你知道新杭州数据要塞吗？"索菲亚指向远处，城市上空悬浮着金字塔形的黑色建筑，力场护盾让它看起来像被雷云包裹，"今晚他们的主服务器会接收意识矩阵3.0版本。"
维克多的旧伤突然刺痛。上次他闯入军用科技设施时，失去了左肺和三分之二的皮肤。但女孩眼中燃烧的东西太熟悉了，和艾琳决定按下自毁按钮那晚一样。
"计划？"他吐出一口蓝烟。
索菲亚笑了，露出虎牙。她拉开夹克，胸口贴着微型核裂变电池："老派做法，炸开正门。"
"操。"维克多看着这个疯丫头，十八年来第一次感到自己还活着，"艾琳真他妈会养女儿。"
第五章
数据要塞的通风管道像巨兽肠道般湿热。维克多爬在前面，战术目镜显示前方三十米有激光网格。他停下做了个手势，身后索菲亚立刻会意，从颈后接口扯出数据线。
"军用科技二十年不换安防协议。"她嗤笑着将数据线接入管道节点，左眼蓝光暴涨。三秒后激光消失，维克多注意到她鼻血流到了嘴唇。
爬过第三个岔路口时，维克多的辐射探测器突然尖叫。索菲亚猛拉他后退，下一秒他们刚才的位置被等离子束熔出红热洞口。管道上方，蜘蛛型哨兵机器人正调整攻击角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