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及笄那年，如约同他成了婚。
3
成婚前，我并不知道沈砚会如此厌恶我。
自从我嫁进来后，他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他对我爱理不理，不许我碰他，更遑论同房。
洞房花烛那晚，他发了疯似的打砸了婚房，狰狞着脸冲我嘶吼：
“滚出去。”
“不许你进我房间。”
“不要看到你。”
我狼狈又无助地看着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惹他厌烦。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我体验了人生中从未有过的难堪。
最后还是沈母安排我进了隔壁的偏房，才平息了事端。
那日，她含泪告诉我。
沈砚怕生，不喜欢跟人打交道。
他并非不喜欢我，只是还没习惯我。
希望我能多点耐心同他相处，好好照看他。
我在她希冀的目光中，点头答应。
自那之后，我便忍着沈砚的厌恶，开始照顾起他。
亲自给他熬药，还要监督他喝药；会按照他的口味，亲自下厨为他做羹汤，直到后来可以近身为他更衣梳洗。
付出总有回报，沈砚对我也不像从前那般抗拒。
他允许我近身，甚至偶尔还会搭把手。
但我们依旧没有同房。
他是国公府独苗，沈母一直想抱孙子，明里暗里没少催我。
可这种事儿他若不愿，我也没法强求。
没想到，在第三年时，她终是没忍住出手。
趁我们不备，下了春药，我被送到沈砚房间，门从外面反锁，怎么喊也没人打开。
那个晚上，我至死难忘。
沈砚在药物的驱使下，像头发疯的猛兽，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
不知是他毫无经验，还是出于报复，他动作粗暴。
我感觉身体像是被撕裂般疼痛，几次被痛得晕了过去。
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筋疲力尽地消停了下来。
翌日，我在睡梦中被沈砚踢下了床。
4
沈砚猩红着眼恨不能杀了我。
他拿起所有能拿的东西往我身上砸，躲避不及，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用手拭去，猩红一片。
他满脸嫌恶地看向我，甚至连说话都带着干呕：
“你真脏，恶心！”
“我恨你。”
“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
……
破碎的铜镜中，倒映出我浑身是伤的狼狈模样。
如他所说，真的好脏。
他又发病了，跑得不见人影。
我强撑着身子，踉跄着同下人们一起去寻他。
不知何时，我竟晕了过去。
这次动静闹得太大，上京城里都在盛传，我为了同一个傻子洞房，不惜下药，可惜长相太丑，被他嫌弃恶心。
父亲听到后，专门把我请回府，狠狠教训了一番，我有苦难言。
继母难得对我有了好脸色：
“好孩子，你别怕，我作为你嫡母，自然心疼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我同她相处多年，自然知道她的为人，并非良善之辈。
她眼底那明晃晃的算计，刺得我胆战心惊。
没过两日，我从未见过甚至都不知道的娇艳‘表妹’柳云烟，来国公府看望我。
他在看到她的瞬间就被吸引，脸上是我从未见到过的开朗笑容。
柳云烟也转头望向我，眼里的挑衅一览无余：
“表姐好福气，我从未见过如表姐夫这般谪仙一般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