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像是被人脱光了衣服鞭笞,又疼又羞耻。
柳云烟被取悦,轻笑出声:
“不过这样始终会影响你们夫妻和谐,我以后会注意的。”
他面红耳赤,不知是急还是气的:
“不打扰。”
“她恶心,不碰。”
我静静地盯着他那张毫无心机恶意的脸。
他有什么错呢?
不过是如实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罢了。
只是这里,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9
沈府富裕,吃穿上面并未苛责于我。
可能是对我有几分防备吧,很少有银子经我手。
我收拾出几件贵重的体己,吩咐青禾典当,换了些银两。
手里积蓄不多,外出寻了几日,才租到一处价格合适的幽静小院。
收拾衣物时,被沈砚撞见。
他难得主动同我搭话:
“扔掉吗?”
我摇头否认。
他指着桌上的衣服:
“丑,扔掉。”
我忍着心中不适,问他:
“那什么样的才好看?”
果然不出所料,他认真回答:
“云烟好看。”
“你跟她一样。”
“我给你钱。”
我怔怔地看着他指的那件衣服。
可能连他自己都忘了,这是去年生辰时,他为我亲自挑选的衣服。
我仍清楚记得,他当初看到我穿这件衣服时,眼里闪着亮光,难得笑脸相迎地说着:
“好看。”
不过短短一年,就遭了嫌弃。
我垂下眼睑:
“不用,我喜欢它。”
他脸上升起愠色,生气地丢了句‘随便’,就转身离开。
我没再理会他,收拾完后,就背着行囊离开。
沈砚说得对,这里不是我家,属于我的东西也少得可怜,一个包袱足矣。
返回到自己租的小院,跟气派的沈府自是没得比,但却令我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