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我在烧腊铺里摸爬滚打，油烟味比香水熟悉。突然冒出的亲生父母说我是豪门千金，全城等我笑话。可我用成绩，让他们一个个闭嘴。
01
我双手抓着铁钩，把刚宰完的生鸭子挂进烤炉。
热浪扑面，鸭油的味道混着炭火味钻进鼻子里。
忙了一上午，额头全是细汗，手上滑腻腻的油。
门口突然响起一阵高跟鞋的清脆声。
我抬头，看见一男一女站在铺子门口。
女人穿着米色风衣，气质优雅，眼角却有掩不住的急切。
男人一身西装，眉目和我有几分相似。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盯着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
女人上前一步，声音有些颤抖：“你是……素梅，对吗？”
我皱眉，心里警铃大作。
“你们是干什么的？”
男人深吸一口气：“我是你父亲，这是你母亲。我们找你很久了。”
我手上的铁钩险些掉下来。
父亲？母亲？
开什么玩笑。
我在这个小县城出生、长大，从没听养母说过半句。
我眯起眼，冷声道：“你们是在搞诈骗吧？”
女人急急摆手：“不！我们真的是——”
我懒得听，直接扯下手套，从围裙口袋里掏出手机。
“您好，110吗？我可能遇到一起诈骗案，请派人过来看看，我的地址是……”
那两个人脸色一白，但谁也没阻止我。
十分钟后，警车停在铺子门口。
两个警察下车，询问情况。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还特意强调了他们的“父母”说法。
警察转头去问那对男女。
男人拿出身份证，女人也拿出自己的证件。
警察看了看，皱眉：“王建国，庄丽娥……名字是真的。”
我心头微动，但还是觉得荒谬。
警察又问：“你现在的监护人是谁？”
“我妈，王兰芬。”
警察点头，拨了个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王兰芬就气喘吁吁地赶来了。
她一进门，就先看了我一眼，确认我没事。
然后，她转头看向那对男女，眼神复杂。
庄丽娥紧紧握住她的手：“兰芬，真的是她，对吧？”
王兰芬沉默了很久。
我从没见她这样。
她一向爽朗泼辣，可现在像是压着一口气，脸色沉沉。
“是。”她终于开口。
我的耳朵嗡地一声，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兰芬垂下眼：“十三年前，我去河边洗鸭子，在岸边捡到个被丢下的婴儿。”
“我抱回来了，报过警，留了DNA信息。”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就是你。”
我的呼吸乱了。
原来，我真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庄丽娥的眼泪“啪嗒”掉下来，王建国也红了眼。
“我们一直在找你。”王建国哑着嗓子。
“我们查了所有留档的DNA，才找到这里。”
我握紧了拳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的眼神里有爱，可那不是我熟悉的爱。
我问出第一个问题：“你们会供我读书吗？”
王建国用力点头：“会，给你最好的学校，最好的老师。”
我又问：“那我妈呢？你们愿意给她补偿吗？”
庄丽娥看了王兰芬一眼：“当然，我们欠她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