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沈亦臻结婚五年,他出轨了年轻漂亮的实习生。

大肆宣扬恋情,不顾我的感受。

任由第三者羞辱欺凌我。

我成了他口中的「妒妇」,「黄脸婆」。

他笃定我会忍气吞声,不敢离婚。

因为他知道我爱他。

可是,这次我真无所谓了!

1

玄关处的电子钟跳成00:00时,我把最后一道菜倒进垃圾桶。

保温罩下的三菜一汤彻底凉透,像我从七点等到现在的心情。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两小时前沈亦臻发来的消息:「陪林薇薇应酬,晚点回。」

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响起时,我正弯腰系垃圾袋。沈亦臻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走进来,昂贵的西装袖口沾着暧昧的口红印——是YSL的斩男色,上周林薇薇在朋友圈晒过同款。

「还没睡?」他扯松领带,视线扫过餐桌,「菜怎么倒了?」

「凉了。」我把垃圾袋拎到门口,声音平得像一潭死水。

沈亦臻皱眉:「热一下不就行了?苏晚,你现在越来越矫情。」

以前听到这话,我会红着眼眶辩解,会追着他问口红印的来历。但今天我只是换了双鞋:「我去客房睡。」

「站住。」他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林薇薇胃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你闹什么脾气?」

我看着他衬衫领口露出的牙印,突然笑了。那笑意没到眼底,凉丝丝的:「沈总,你的私事不用跟我汇报。」

手腕被他甩开时,我踉跄着撞在门框上,后腰传来钝痛。沈亦臻看都没看,转身进了主卧,「砰」地关上了门。黑暗里,我扶着墙站了很久。

三年前我急性阑尾炎发作,打了三十多个电话,他陪林薇薇在画展现场。接通时,背景音里是林薇薇娇嗲的「亦臻哥,这幅画真好看」,他只不耐烦地说:「苏晚你能不能懂点事?别总像个泼妇一样无理取闹。」

那时我疼得蜷缩在地板上,听着电话那头他温柔哄着「薇薇别怕,有我在」,第一次尝到心死的滋味。而现在,他衬衫上的牙印还泛着红,像在嘲笑我这五年婚姻里的自欺欺人。

2

第二天我发烧到39度,挣扎着想去医院,却被沈亦臻堵在门口。

他刚晨跑回来,额角还挂着汗:「林薇薇的设计稿落在家里,你帮我找一下。」

「我发烧了。」我裹紧毛毯,指尖冰凉。体温计在床头柜上,红色的液柱刺得人眼疼。

沈亦臻的眉拧得更紧:「多大点事?找完稿子再去医院。」他从钱包抽出几张卡丢在茶几上,「密码你知道,买点药回来。」

我盯着那些泛着冷光的卡片,突然想起我们刚结婚时,我感冒咳嗽,他会连夜开车去城郊买我爱吃的枇杷膏,笨拙地用冰糖炖雪梨。那时他总说:「晚晚的身体最重要,公司的事能推就推。」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林薇薇进公司那年。那个总穿着白裙子,说话会脸红的实习生,总能在他加班时端来热咖啡,在他应酬醉倒后「恰巧」出现在酒店走廊,在他和我吵架时红着眼眶说「晴姐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