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笑：“放心，追媳妇，专业。”
我窜出去挡住车头。“林总，早。”笑出八颗牙。
她停住脚步，眉头拧死。“李景策？又是你。让开。迟到了。”
她猛地转身瞪我。脸颊飞红。“李景策，无聊，再骚扰，叫保安扔你，无赖。”骂完咔咔走，背影带火。
掏出我的碎屏二手智能机。点开微信，置顶：【林副总（冷面煞星）】。手指猛戳。
“林总早，太阳没你耀眼，搬砖更有劲了，我工资三千。”
中午食堂。再戳。“林总吃饭没？我啃馒头，就着你照片，下饭，比老干妈香。”
她红唇性感，手指捻我廉价领带结，眼神勾魂。“叫姐姐……姐姐养你。”
1
我，李景策，蹲在公司后巷垃圾桶边上。啃一个冷掉的茶叶蛋。手里油纸袋温乎，给林溪带的豆浆。
手机震动。老头子的微信：“兔崽子，玩够没？下月董事会，滚回来。”
我叼着袋回：“急啥？体察民情呢，老头子，你早说新来的林副总这么辣啊。”
第一次晨会我就栽了。林溪，烟灰西装，高跟鞋咔咔响。腰细腿长，冷脸训人。会议室几百瓦的灯，全暗了。
老头回信：“别胡闹，露馅了自己兜着。”
我咧嘴笑：“放心，追媳妇，专业。”
身份？累赘。我就想当个穷小子，追我的顶头上司。豆浆捂好，目标——地下车库，林溪的专属车位。
今天，必须堵到她。
2
车库阴冷，灯惨白。我缩柱子后，像变态。豆浆捂胸口保温。
引擎声近。白色奥迪A4倒车入库。黑丝长腿迈出。林溪。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脖子修长。脸色冷冷的，像是生人勿近。
我窜出去挡住车头。“林总，早。”笑出八颗牙。
她停住脚步，眉头拧死。“李景策？又是你。让开。迟到了。”
豆浆递过去，油纸袋装着。“热的，楼下新店，排长队买的。”
她不接。眼扫过我发白T恤，开胶帆布鞋。赤裸裸嫌弃。“吃过了。”绕开我，高跟鞋踩得飞快。
我小跑跟上。“林总，我工资三千，豆浆三块五，真心，比金真，爱你值一亿。”
她猛地转身瞪我。脸颊飞红。“李景策，无聊，再骚扰，叫保安扔你，无赖。”骂完咔咔走，背影带火。
我站原地，摸鼻子。豆浆，没送出去。
3
林溪骂我无赖。骂得好。我就当无赖。
第二天换花样。刚出锅大油条，金黄酥脆，干净食品袋包好。老地方，老时间。白色奥迪准时到。
我捧油条献宝。“林总，油条，顶饱。”
她眼皮都不抬。“李景策，最后警告。”
“就一次，热的。”油条袋子往前杵，差点蹭到她西装。
她瘟疫一样避开。“拿走，别碰我，再跟，报警了。”快步进电梯。门缝里看我的眼，像看垃圾。
又失败。我低头看油条。自己啃吧。撕包装袋，准备咬。眼角扫到旁边垃圾桶。盖子没盖严。里面，熟悉的油纸袋露一角。昨天豆浆的包装袋。
袋子折得方正平整，压在一堆废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