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结婚七年,恩爱如初。
他有个习惯,每年都会给去世的白月光前任写一封信,烧掉。
我一直以为这是深情的悼念。
直到我发现,那些信他从没烧过,而是寄到了一个真实的地址。
而那个“死”了十年的白月光,每周都给他回信。
1
我和顾景深结婚七年的纪念日,他送了我一条梵克雅宝的四叶草项链。
钻石在灯下闪着细碎的光,他拥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发心,声音温柔得像一汪春水:「微微,谢谢你,这七年辛苦了。」
我笑着吻他的侧脸:「不辛苦,我很幸福。」
是的,我很幸福。
顾景深是所有人眼里的完美丈夫。
英俊,多金,温柔体贴。
我们的公司蒸蒸日上,我们的家温馨和睦。
所有人都羡慕我嫁给了爱情。
我知道,他心里有一个角落,不属于我。
那个角落,属于温燃。
他青梅竹马的前女友,十年前因为一场意外,永远地离开了他。
我从不介意。谁没有过去呢?何况是面对一个逝者。
我甚至觉得,这份深情,让他更添魅力。
每年温燃的忌日,他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给天堂的她写一封信,然后在院子里烧掉。
火光映着他英俊而悲伤的侧脸,那一刻,我只会心疼他,想更爱他。
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是我爱他的证明。
直到今天。
保洁阿姨在打扫书房时,不小心碰倒了书架最顶层的一个储物箱。
箱子没锁,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全是信。
厚厚的一沓,用精致的丝带捆着,看数量,绝不止七封。
我蹲下身,鬼使神差地抽出一封。
信封上没有邮票,字迹是顾景深的,苍劲有力。
收件人:温燃。
地址:天堂路1314号。
我笑了笑,心里酸涩又感动。他真是个傻瓜。
我正准备把信放回去,却瞥见了另一沓信。
那沓信的信封,是淡粉色的,字迹娟秀,带着淡淡的香气。
我抽出最上面的一封。
信封上,贴着邮票,盖着清晰的邮戳。
邮戳的地址是邻市,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地方。
寄件人那一栏,写着两个字。
——温燃。
2
我僵在原地,浑身动弹不得。
大脑一片空白,耳边是轰鸣声。
温燃?
哪个温燃?
是我想的那个,已经“死”了十年的温燃吗?
我颤抖着手,拆开了那封信。
【景深:
见信如晤。
你信里说,你和微微去了瑞士滑雪,你说她笑起来的样子,像个孩子。景深,我知道你很爱她,她给了你我给不了的安稳和生活。
别为我感到愧疚。你不属于我,你也不属于她,你属于你的信仰。而我,就是你的信仰。
看到你过得幸福,我就放心了。替我吻一下她,告诉她,她是个好妻子。
勿念。
燃。】
她叫我“微微”。
她说,顾景深很爱我。
她说,我是个好妻子。
她用一种悲天悯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着我的婚姻,评判着我的幸福。
而我的丈夫,把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都当成故事,讲给另一个女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