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菜真的不能吃啊。"
"忍忍吧，反正也吃不死人。"陈浩翻个身，"而且我妈说得对，咱们现在买房压力这么大，能省就省点。"
我看着天花板，第一次对这个婚姻产生了怀疑。
第二天凌晨，王秀兰又准时敲门。这次我学聪明了，假装睡着没听见。
没想到她直接推门而入："晚晚，别装睡了，今天菜市场有好东西，错过了就没了。"
我无奈地爬起来，跟着她再次踏上了"寻宝之旅"。
这次王秀兰的目标更加明确，直奔一个熟食摊位的垃圾桶。
"你看，昨天剩的烧鸡，就是有点变味，回去用料酒腌一下就行了。"
我看着她手里那只明显已经发绿的烧鸡，彻底崩溃了。
"妈，这鸡都发霉了，真的不能吃。"
"什么发霉？这叫表面氧化。"王秀兰振振有词，"你们城里人就是娇气，我们那个年代什么没吃过？"
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问："妈，咱家真的很缺钱吗？"
王秀兰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晚晚，钱这个东西，永远不嫌多。能省就省，这是做人的道理。"
到家后，王秀兰又开始了她的"魔法料理"。那只发绿的烧鸡，被她分解成鸡汤、鸡丝面、鸡肉粥、白切鸡......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个婆婆，真的只是节俭这么简单吗？
中午，陈浩的姐姐陈萍来做客。她看到满桌子的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妈，您又这样做菜啊？"陈萍皱着眉头。
"怎么了？省钱不好吗？"王秀兰理直气壮。
"可是......"陈萍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吃饭的时候，陈萍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只是象征性地喝了点汤。临走前，她把我拉到一边。
"晚晚，我妈这个习惯你别太在意。她就是舍不得花钱，从小我们家就这样。"
"姐，真的只是舍不得花钱吗？"我试探性地问。
陈萍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还能有什么原因？穷呗。"
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下午，王秀兰说要出去买点东西，让我在家休息。我正好趁机整理一下房间。
路过她的房间时，我无意中听到了电话声。
"喂，小王啊，今天有什么好货？......什么？进口牛肉？多少钱一斤？......行，我马上过去。"
我愣住了。王秀兰不是舍不得花钱吗？怎么还买进口牛肉？
好奇心驱使下，我悄悄跟了出去。
让我震惊的是，王秀兰并没有去菜市场，而是径直走向了市区最高档的超市。
我远远地跟着，看到她熟练地推着购物车，在各个柜台前挑选着商品。进口牛肉、深海鱼、有机蔬菜、进口水果......
购物车很快就满了，全是最贵的商品。
结账的时候，我看到了让我更加震惊的一幕——王秀兰从包里掏出了一沓现金，足有几千块。
这还是那个早上去垃圾桶捡菜叶的婆婆吗？
我赶紧躲起来，生怕被她发现。看着她提着大包小包离开，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回到家，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王秀兰也很快回来了，手里空空如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晚晚，我去买了点生活用品。"她若无其事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