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适当改善生活也是可以的啊。"
"适当？什么叫适当？"王秀兰冷笑，"你们年轻人就是得吃苦，才能学会珍惜！"
看着她固执的样子，我彻底绝望了。
4
"既然您觉得我们不配吃好的，那我们就搬出去。"我直接摊牌了。
"搬出去？"王秀兰愣了一下，然后冷笑道："你们搬得起吗？外面房租这么贵，你们那点工资够吗？"
她说得没错。陈浩的工资不高，我刚毕业工资更少，在这个城市租房确实压力很大。
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租不起也要搬，我宁愿吃泡面也不要再吃垃圾。"
"晚晚......"陈浩有些为难。
"你选择吧。"我看着陈浩，"是继续在这里吃垃圾，还是跟我出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陈浩犹豫了很久，最终说道："妈，要不咱们就正常买菜做饭吧？不用这么节省。"
"正常买菜？"王秀兰的声音陡然升高，"你知道外面的菜多贵吗？一棵白菜要五块钱！五块钱啊！够咱们捡一个星期的菜叶了！"
"妈，五块钱真的不算贵......"
"不算贵？那是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王秀兰激动得脸都红了，"你们这些败家子，根本不知道赚钱有多难！"
"可是您不是有五十万存款吗？"我忍不住问道。
"那是我的养老钱！"王秀兰理直气壮，"一分钱都不能动！"
"那您买进口牛肉的钱是从哪来的？"
"那......那是我的零花钱。"王秀兰支支吾吾。
"零花钱可以买牛肉，却不能给我们买正常的菜？"
"因为你们不值得！"王秀兰终于说出了真心话，"我辛苦大半辈子，为什么要把钱花在你们身上？"
这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刺进了我的心里。
原来在她心里，我们真的什么都不是。
陈浩也被这话伤到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
"我说错了吗？"王秀兰一点悔意都没有，"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吃苦，才能成长！"
"吃苦是一回事，但您这是故意折磨我们。"我的声音在颤抖。
"折磨？我这是在教育你们！"王秀兰越说越来劲，"你们现在不吃苦，将来怎么办？"
"您的教育方式就是让我们食物中毒吗？"
"那些菜洗洗就能吃，哪来的食物中毒？"
"发霉的肉，腐烂的菜叶，您觉得这些真的能吃？"
"能吃！我们那个年代什么没吃过？"王秀兰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你们就是太娇气了！"
我看着她固执的表情，突然想起了什么。
"既然您觉得这些菜很好，那您为什么不吃？"
"我......"王秀兰被问住了。
"您为什么要偷偷买进口牛肉？为什么要把好的食材锁在保鲜盒里？"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您也知道那些垃圾不能吃对吧？"
王秀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她还是嘴硬："我那是不想浪费好东西！"
"不想浪费？那您浪费我们的健康呢？"
"你们年轻人身体好，吃点坏东西没关系的。"
听到这话，我彻底崩溃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
"陈浩，我们走。"我拉着陈浩的手，"我不要再在这里待一分钟了。"
"晚晚，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我看着陈浩的眼睛，"我问你最后一次，你选择我，还是选择你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