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巧巧,曾经是个泡在蜜罐里的小公主。
父亲白远山是甜品帝国“白氏甜心”的创始人,母亲是温柔优雅的钢琴家。我的童年充斥着可可的香气和奶油的甜腻,直到18岁生日那天——父亲的车祸,像一柄尖刀划开了童话。
遗嘱宣读时,养子陆沉拿到了60%的股份,而我这亲生女儿只分到20%。母亲被诊断为“精神衰弱”关进疗养院,我被丢到伦敦自生自灭。直到我在打工的甜品店后厨,发现父亲留下的蓝莓慕斯配方里,藏着一串血色数字:“03.28 刹车系统检修记录”。
原来甜蜜可以伪装,仇恨却必须冷藏。
现在,我戴着森川千雪的假面回来了。陆沉在聚光灯下品尝我做的“雪吻巧克力”时,表情像吞了刀片——这款复刻父亲招牌作品的甜品里,藏着只有白家人才懂的橙花蜂蜜配方。
“哥哥,”我在心里轻笑,“苦味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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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巧巧踮起脚尖,指尖轻轻拂过玻璃橱窗里的巧克力雕塑。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天鹅,每一片羽毛都由黑巧克力雕刻而成,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巧巧,别碰坏了,这可是你爸爸明天要带去国际甜品展的作品。”母亲白婉柔站在她身后,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无奈。
“妈,我就摸一下嘛!”巧巧回头,眼睛弯成月牙,撒娇地晃了晃母亲的胳膊,“反正爸爸说了,以后整个‘白氏甜心’都是我的,我提前检查一下质量怎么了?”
白婉柔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啊,整天就想着继承家业,连大学都不想好好读。”
“读什么大学嘛!”巧巧撇撇嘴,“我从小在甜品房里长大,那些配方我闭着眼睛都能调出来。再说了,爸爸不也是十六岁就出来闯荡的吗?”
白婉柔还想说什么,门口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白巧巧眼睛一亮,立刻转身扑了过去:“爸!”
白远山接住女儿,揉了揉她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又缠着你妈撒娇?”
“才没有!”巧巧皱了皱鼻子,“我是在认真研究新品。”
白远山笑了笑,目光落在橱窗里的天鹅上,神情却微微一顿。
“爸,怎么了?”巧巧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
“没什么。”白远山摇摇头,语气轻松,“只是想到明天要飞巴黎,有点舍不得我的小公主。”
“那带我一起去呗!”巧巧眼睛亮晶晶的,“我保证不捣乱,还能帮你试吃!”
白远山失笑:“这次不行,展会太忙了,你乖乖在家陪你妈。”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陆沉会跟我一起去。”
巧巧的笑容僵了一瞬。
陆沉是父亲三年前带回来的“养子”,说是故友之子,因父母双亡无处可去。可巧巧总觉得他看人的眼神像蛇,冰冷又算计。
“他又不懂甜品,带他去干嘛?”巧巧小声嘀咕。
“陆沉很聪明,学东西也快。”白远山语气平静,“以后公司的事,他也能帮你分担。”
巧巧心里一沉,还想反驳,白婉柔却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再多说。
第二天清晨,巧巧趴在餐桌上,百无聊赖地戳着盘子里的松饼。
“妈,爸爸的飞机几点起飞啊?”
“九点半。”白婉柔递给她一杯热牛奶,“怎么了,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