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后退一步，后背撞在电梯壁上。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外面空无一人。
四、未熄灭的“意外伏笔”
深夜十一点，我被手机铃声惊醒。是警局打来的。
“陈明先生吗？张淑芬女士的别墅失火，您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消防车的警笛声在雨夜里格外凄厉。我赶到别墅时，它已经烧得只剩骨架。消防员从废墟里抬出一具烧焦的尸体，身形蜷缩着，像个胎儿。
“初步判断是电路老化引发火灾。”一个戴眼镜的警察拿着笔记本问我，“您离开时，张太在做什么？”
“她……她在客厅。”我的声音发颤，“对了，她不让我碰镜子，说她丈夫在镜子里……”
警察皱了皱眉：“镜子？我们在二楼发现了十七面镜子，都没被烧坏——每面镜子前都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同一个年轻女人，穿红裙子。”
我突然想起客厅那幅油画——浓雾中的红裙女人。
“还有这个。”警察递给我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个烧焦的打火机，“在沙发残骸下面找到的，上面有您的指纹。”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打火机……是我掉进沙发缝隙的那个。
“另外，”警察看着我，眼神锐利如刀，“我们在张太的卧室抽屉里发现了一份保单——受益人是您，陈明。”
“什么？！”我失声叫道，“不可能！我签的受益人是‘镜中人
中：消失的“受益人”
水渍在审讯室的白墙上洇开，像幅不断扩散的抽象画。陈明盯着那片灰黑色的污渍，恍惚间又看见张太别墅里被烟熏黄的天花板——三天前那个暴雨夜，他就是在这样令人窒息的潮湿空气里，签下那张保额两百万的人寿保单。
“陈先生？”老刑警李队的钢笔在笔录本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张桂兰女士的别墅凌晨三点起火，消防报告显示起火点就在您当晚坐过的沙发旁。现场发现半截带火星的烟头，DNA与您的匹配。”
陈明的喉结动了动。他记得自己确实在玄关掐灭过烟头，用的是张太递来的水晶烟灰缸——那只雕着百合花纹的烟灰缸此刻正作为证物躺在物证袋里，边缘还沾着他的指纹。
“我离开时已经把烟头掐灭了。”他重复这句话，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