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实验，"赵世诚兴奋地说，"随机选取十万名将死之人，让他们带着记忆重生，观察时空扰动对社会发展的影响。"他舔了舔嘴唇，"而我，是实验的...本地协调员。"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十万名重生者？一场实验？那么我的死亡，我的重生，我经历的一切痛苦...都只是某个高等文明的一场游戏？
"你撒谎！"林小满突然挣脱嘴里的布条，尖叫道，"根本没有实验！你只是想偷我们的记忆！"
赵世诚转身扇了她一记耳光："闭嘴，失败品。"他转向我，"林小满是个错误，她的记忆混乱，只记得些无用的流行文化。但你不一样——"他眼中闪过贪婪，"你的新能源论文，领先当前科技至少十年。"
原来如此。他投资林小满的香蕉皮闹剧，只是为了引出更多重生者。而我，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05
"如果我拒绝呢？"我挺直腰板。
"那就和林小满一起'意外死亡'。"赵世诚耸耸肩，"反正实验允许15%的损耗率。"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口袋里按下U盘上的隐蔽按钮。这是我提前准备的应急措施——一个微型电磁脉冲发生器。
灯光突然熄灭，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发出刺耳的噪音。趁着保镖们混乱的瞬间，我冲向林小满，用藏在指甲里的刀片割断她的绳索。
"走！"我拽起她，摸黑向门口冲去。
"拦住她们！"赵世诚怒吼。
一阵打斗声在黑暗中响起。林小满出人意料地勇猛，一个肘击打中某个保镖的喉咙。我们跌跌撞撞冲出房间，冲进紧急通道。
"为什么要救我？"下楼时，林小满气喘吁吁地问。
"因为我们需要彼此。"我简短回答，"赵世诚说的可能是真的。"
"你信他的鬼话？"
"不全信。"我推开底层安全门，冷风迎面扑来，"但我前世死前确实看到了那个编号。"
我们冲进停车场。我早有准备，提前停在这里的摩托车此刻成了救命稻草。林小满跳上后座，我们呼啸着冲出地下车库。
"去哪？"她在风中大喊。
"赵氏大厦！"我回答，"如果真有实验室，一定在那里！"
二十分钟后，我们站在赵氏大厦后巷。凌晨三点的大厦依然灯火通明，特别是地下层。
"安保太严了，"林小满咬着指甲，"我们进不去。"
我掏出手机，调出一个程序："赵氏的系统我已经研究三个月了。"按下发送键，大厦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只有应急灯亮起。
"黑客技能，上辈子学的。"我咧嘴一笑，"走，我们只有十五分钟。"
我们溜进员工通道，沿着消防图纸标记的路线直奔地下三层。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需要指纹和虹膜验证。
"该死，"林小满跺脚，"这个破不了吧？"
我走到门边控制面板前，输入一串代码："赵世诚有所有高管权限的备份，包括他自己。"门锁发出"滴"的一声，缓缓开启。
门后的景象让我的血液凝固。
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实验室中央，矗立着一台巨大的机器，形状像某种扫描仪，但更复杂。机器周围排列着十二个透明舱体，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一个人，连接着无数管线。他们的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