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林小满捂住嘴。
我走近最近的一个舱体，擦去雾气，看到一张年轻女性的脸。舱体上的标签写着："7号样本，记忆提取进度97%，预计贡献：量子计算算法。"
"他们在榨取重生者的记忆..."我喃喃道。
"不只是在榨取，"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在回收。"
我们猛地转身。赵世诚站在门口，身后是十几个持枪保安。他手中的探测器疯狂闪烁，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你们比我想的聪明，"他缓步走近，"但还不够聪明。这个实验室本身就是实验的一部分。"他指向那台巨大机器，"记忆提取器，时空管理局的标准设备。"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厉声问。
赵世诚的笑容消失了："我是047号实验的首席监督员，任务是确保实验数据纯净。"他看向林小满，"而你，是个严重污染样本。"
林小满脸色煞白："什么意思？"
"你本不该重生，"赵世诚冷冷道，"系统错误让你混了进来。你的记忆混乱，行为不可预测，已经干扰了至少三个重要样本。"他转头又拿手指着我，"包括她。"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所以林小满的重生是个意外？那么我的重生呢？
"那为什么杀其他重生者？"我质问，"如果只是要数据，为什么——"
"因为实验进入第二阶段，"赵世诚打断我，"我们需要观察重生者死亡对时间线的影响。"他举起一个奇怪的装置，"现在，请两位躺进舱体。或者，我帮你们躺进去。"
06
保安们举起枪。我和林小满背靠背，被逼到机器旁边。绝望中，我看到控制台上闪烁的"紧急停止"按钮。
"林小满，"我低声说，"数到三，向右扑。"
"什么？"
"一、二——"
"三！"
我们同时扑向两侧。我滚到控制台前，狠狠砸向那个红色按钮。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实验室，所有舱体同时打开，里面的重生者开始剧烈抽搐。
"不！"赵世诚尖叫，"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混乱给了我们机会。我抓起一把手术刀，冲向最近的保安，划伤他的手腕夺下手枪。林小满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钢管，挥舞着逼退两名保安。
"简宁！"她大喊，"后面！"
我转身，看到赵世诚举着那个奇怪装置对准我。一道蓝光射出，我本能地翻滚躲避，蓝光击中了身后的计算机，屏幕炸裂。
"跑！"我抓住林小满的手，冲向一扇标有"出口"的小门。
身后传来赵世诚歇斯底里的吼叫："拦住她们！不惜一切代价！"
我们冲进一条狭窄的维修通道，爬上铁梯，推开顶部的井盖，发现自己在大厦旁的公园里。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
"我们得分开走，"我气喘吁吁地说，"你往东，我往西。明天中午在老城区图书馆见面。"
林小满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不，我想我们就此别过。"
我感到后颈一阵刺痛，转身看到林小满像是换了一个人，她手中拿着一支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已经空了。
"你...？"我双腿发软，视线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