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祁焰九年，我连他白月光养的狗都不如。
白月光皱下眉，他能连夜飞半个中国。
我拿着流产单给他打电话那天，他正哄着别人：“乖，蛋糕给你买来了。”
我还没开口，他就嫌烦似的挂了：“一个没成型的孩子也配来烦我？不知道我来陪珊珊了吗，争宠也要看时候，我要让我恶心你。”
医院的消毒水味呛得人发晕，也呛得我眼睛发酸，那股子恶心的憋屈，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
眼前飘过的弹幕还在替他洗白：
“姐姐大度点嘛！珊珊身体弱，哥哥去照顾她是应该的，你又不是不能自理～”
“他对珊珊是保护欲泛滥，对你才是放心到不用装呀，这才是真爱！”
“再忍忍啦，他昨天直播背景里有你买的杯子呢，这还不够明显吗？”
“姐姐，哥哥人虽然在珊珊那里，但是他心里有你呀，孩子的事情他这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有别人分走你的爱，闹脾气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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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时，我正蹲在片场角落擦拭衬衫上的咖啡渍。那杯65度的美式咖啡，因为实测温度64.5度，被祁焰直接泼在了我身上。
“连杯咖啡都泡不好，你还能干什么？”祁焰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他新染的银发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他此刻的眼神。”重新去买，这次再错0.1度，你就滚蛋。”
我低头应了声好，听见周围粉丝的窃笑和快门声。这件衬衫是我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浅蓝色，祁焰说过喜欢这个颜色。
“焰哥好帅啊！连发脾气都这么有型！”
“那个助理活该，一脸晦气相。”
“听说她跟了焰哥九年？死皮赖脸的真恶心。”
“助理不就是出气筒吗？焰哥愿意骂她是她的福气！”
弹幕从眼前飘过，我早已习惯。祁焰的粉丝向来如此，她们觉得能近距离接触顶流，是天大的恩赐。
咖啡店排队时，手机震动起来。是林笑，我唯一的闺蜜。
“初初，你还在忍那个混蛋？”她的声音压着火气。
我看了眼时间，距离祁焰下场戏还有二十分钟：“他最近好多了，至少不再摔东西……”
“好个屁！我刚看到热搜视频了，他又泼你咖啡！”林笑咬牙切齿，“九年了，他拿你当人看过吗？”
我沉默地摩挲着手机边缘。九年前，祁焰还不是顶流，我们在大学话剧社相识。他演罗密欧，我负责道具。那天他穿着戏服，在后台灯光下对我笑：“宁初，你的眼睛比朱丽叶还亮。”
现在那双眼睛只会冷冷地瞥我：“愣着干什么？快去！”
买回咖啡，祁焰正在化妆间刷手机。我小心地把咖啡放在他手边，64.9度——我不敢完全达标，怕他觉得我在挑衅。
“若芊发微博了。”他突然开口，声音柔和了八度。颜若芊，他的白月光，电影学院校花，现在是个三线演员。”她说心情不好。”
我心头一紧：“晚上还有品牌签约……”
“推了。”祁焰站起身，抓起外套，“若芊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他经过我身边时，我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那是我去年生日时，偷偷放在他枕边的礼物。他当时皱着眉说“难闻”，现在却喷着去见颜若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