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焰。”我鼓起勇气拉住他袖口，“我…我可能怀孕了。”
他转身的动作带起一阵风，眼神像看一个拙劣的骗子：“所以？”
“八周了，我今早测的。”我声音发颤，“我们能不能……”
“结婚？”他冷笑一声，从钱包抽出一张卡甩在我脸上，“处理掉。别用这种下作手段耽误我去见若芊。”
卡角划过眼角，有点疼。我蹲下去捡时，听见他给经纪人打电话：“晚上的签约改期，若芊需要我。”顿了顿，“宁初？随便找个理由，说她吃坏肚子了。”
弹幕疯狂滚动：
“哥哥好果断！这种心机助理就该这么治！”
“若芊才是正宫好吗，这助理想用孩子上位？”
“焰哥这么忙哪有时间生孩子，助理太不懂事了！”
“姐妹们，这助理跟了焰哥九年都没转正，心里没点数吗？”
我攥着那张卡，想起上个月祁焰酒醉后抱着我说“初初，我们结婚吧”。第二天他矢口否认，说我只是做了场可笑的梦。
化妆间门被猛地推开，祁焰的经纪人陈哥探头进来：“宁初，你怎么还在这？焰哥让你去给若芊买芒果慕斯，要城南那家的。”
我擦掉不知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轻声问：“签约会真的推掉吗？那个代言谈了半年……”
“焰哥说了，“陈哥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若芊重要。”
2
我站在妇产科门口，捏着那张孕检单，纸张边缘已经被我手心的汗水浸软。黑白超声图像上那个小点像一粒尘埃，却重得让我拿不稳。
“宁初小姐，根据检查结果，您怀孕八周了。”医生推了推眼镜，“胎儿发育正常，但您有些贫血，需要注意营养。”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如果…如果不要的话…”
“药流的最佳时间是49天内，您已经接近临界值了。”医生叹了口气，“需要今天安排手术吗？”
“我再考虑一下。”我把孕检单折成小块塞进包里，仿佛这样就能暂时逃避这个事实。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祁焰工作室的群消息。陈哥发了今晚品牌签约会的流程表，我的名字后面标注着“负责焰哥服装和饮品”。往下滑，看到祁焰私发的一条语音：“若芊发微博了，你去买城南那家甜品店的芒果慕斯，现在就去。”
我点开颜若芊的微博，最新一条发布于十分钟前：“心情低落时，好想有人陪[哭泣表情]“配图是她穿着白色蕾丝睡衣在落地窗前的自拍，阳光给她整个人镀了层柔光，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评论区第一条就是祁焰的回复：“等我“后面跟着一颗红色爱心。他的粉丝已经刷了上千条回复：“焰芊是真的！”“哥哥快去安慰芊芊公主！”“民政局我搬来了，请你们立刻结婚！”
我站在医院走廊里，突然觉得呼吸困难。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芒果慕斯的记忆涌上来——上周我也曾情绪崩溃，因为医生告诉我上次流产后可能很难再孕。那天我缩在卫生间哭了半小时，出来时祁焰正在打游戏，头也不抬地说：“吵死了。”
手机又震了，祁焰直接打来电话：“宁初，你死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买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