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明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茫然和隐隐的不安。十万块的“摇篮”，似乎打开了一扇通往“定制生命”的大门，而门后的世界，光怪陆离，充满诱惑，也令人隐隐不安。
第三章：“工厂”的阴影
城市的边缘地带被一片灰色建筑群所占据，高墙森严，密布着闪烁的传感器，无声的巡逻飞行器在墙头掠过。
没有醒目的招牌，没有企业标识，只有冰冷的大门和岗哨，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肃杀气息。
官方说法是“寰宇生物科技高新技术园区”，但在民间，关于它的流言早已像野草般疯长。
午饭时，在公司的餐厅，老王端着餐盘坐到我旁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哎，小王，听说了没？东边那片新盖起来的‘工业园’？”
“哪个？寰宇生物那个？”我舀了一勺汤。
“对！什么狗屁生物科技园！”
老王嗤之以鼻，用筷子指了指方向，
“我有个老表，在那边工地上干过几天水电，他说里面邪门得很！根本不是什么办公室实验室！全是那种……”
他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惊悚的味道，
“巨大的、透明的玻璃罐子！一排一排，望不到头！里面泡着的……”
他顿了顿，吐出一个词，“是人胚子！”
旁边的小李刚坐下，闻言差点把汤喷出来：
“噗……人胚子？王哥，你这讲的跟恐怖片似的！真的假的？太离谱了吧！”
“骗你干啥！”老王瞪起眼，
“我老表亲口说的！跟工厂流水线一样！温度、湿度、营养液全自动控制。他干了没几天心里就发毛，说那地方看着就瘆人，透着一股子……不像人间的味儿，冷冰冰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赶紧找借口跑了。”
我听着，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硌着了，沉甸甸的不舒服。
虽然理智告诉我这可能只是以讹传讹，但老王描述的景象，“巨大玻璃罐子”、“流水线”、“人胚子”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带着一种冰冷的、非人的恐怖感。
“别瞎传谣了，老王。”我皱着眉说，
“官方通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那是新一代高精密生物材料研发中心，属于国家重点项目。”
“研发中心？”老王撇撇嘴，一脸的不信，
“糊弄鬼呢！研发中心用得着那么高的墙？用得着那么多探头和巡逻的？我看啊，”
他压低声音，几乎只剩气声，
“就是给那‘生命摇篮’技术升级用的！流水线生产！以后想要什么样的‘产品’，直接下单，参数一输，‘工厂’就给你‘生产’出来！高效！绝对的高效！”
他语气里带着一种洞察真相般的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