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动作也猛地一滞。
我们俩像被按了暂停键,维持着纠缠的姿势,同时低头。
我的目光顺着她略显凌乱的西装外套往下滑……落在了她包裹着完美腿型的丝袜上。
靠近膝盖上方一点的位置,一道极其明显、极其嚣张的破口,赫然在目!黑色的丝线不羁地向外翻卷着,露出底下白皙得晃眼的肌肤。
那破口的位置,微妙得让人浮想联翩。
时间凝固了。
苏晚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眼神却已经从刚才的迷离水汽,迅速切换成了……核弹爆炸前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她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能把人冻成冰雕的寒气:
“林、默。”
这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的手,”她慢条斯理地、一字一顿地问,“刚才,是放、在、哪、儿、了?”
我:“……”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到天灵盖。刚才那点旖旎心思瞬间被冻成了冰渣子。
“我……那个……晚晚,你听我狡辩……啊不是,听我解释!”我舌头像是打了结,语无伦次,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我不是故意的”和“是它自己太脆弱”之间找一个合理的平衡点。这玩意儿……贵得离谱吧?还是什么赞助商的限定款?
她没说话,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那眼神里的杀气如有实质,在我身上凌迟。
就在我绞尽脑汁,感觉CPU快要烧冒烟,准备祭出“工资卡上交”这个大杀器来保命的时候——
咚咚咚!
一阵急促、带着点不耐烦的敲门声,像冰雹一样砸在磨砂玻璃门上!
“苏总监?苏总监您在吗?”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是隔壁市场部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小王。
我和苏晚的身体同时一僵,像两尊被瞬间定格的石像。
苏晚眼中的杀气瞬间被一种极度危险的、被惊扰后的冰冷锐利所取代。她猛地一把推开我,动作快得带风。刚才还热情如火、缠在我脖子上的手臂,此刻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迅速撤离。
她后退一步,迅速整理自己微乱的西装外套和衬衫领口。那速度快得惊人,几个呼吸间,除了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丝未完全褪去的红晕,以及……膝盖上那道尴尬的破口丝袜,她又变回了那个一丝不苟、气场迫人的苏晚总监。
只是那眼神,冷得能掉冰碴子,扫过我时,带着明晃晃的“待会儿再收拾你”的警告。
我手忙脚乱地扒拉自己皱得像咸菜干的衬衫,心脏还在胸腔里玩命蹦迪,一半是刚才的余韵,一半是被吓的。
苏晚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脸上最后一丝属于“晚晚喵喵拳”的痕迹也消失殆尽。她走到门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隔着磨砂玻璃,用恢复了那种清冷、平稳、带着职业疏离感的声音问:“什么事?”
“哦,苏总监,”小王的声音透着点紧张,“是这样,我们市场部李哥让我给您送份文件,是明天早会要讨论的那个新渠道预算表,他说比较急,让您今晚务必过目一下。”
苏晚沉默了两秒,那两秒对我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她低头飞快地瞥了一眼自己丝袜上的破口,眉头极其细微地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