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拢了拢头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顾书行，江万华……好戏，该开场了。
7.
屋子里，顾书行跟趴在江万华的身上，两个人刚要开始动作。
惊天动地的砸门声，毫无预兆地炸响！
“开门！快开门！查户口！检查！”
“里面的人听着！立刻开门接受检查！”
粗暴的吼声，伴随着更猛烈的砸门声传来！
顾书行和江万华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谁……谁啊？”
江万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下意识地想挣脱顾书行的怀抱。
顾书行也慌了神，他可是政法口的干部！
这深更半夜，和一个“寡妇”独处一室……传出去他就毁了。
“哐当——！”
没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一声巨响，外面的人踹开了门！
刺眼的手电筒瞬间刺破黑暗，直直地打在两人身上！
门口，站着好几个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公安干警，还有几个带着红袖章、一脸警惕的街道积极分子。
“有人举报这里藏匿敌特！搞破鞋搞到敌特窝里来了？！带走！都给我带走！”
“不是！同志！误会！天大的误会！”
顾书行魂飞魄散，徒劳地挣扎辩解，“我们……我们只是……谈点事情！”
“谈事情？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关着灯，钻被窝谈事情？”
一个街道大妈叉着腰，声音尖利刻薄，“呸！不要脸的狗男女！抓的就是你们这种破坏社会风气的败类！”
不由分说，几个干警上前，粗暴地扭住了顾书行和嘤嘤哭泣的江万华，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们拽出了这间肮脏的小屋。
冰冷的夜风灌进来，吹散了屋里那点令人作呕的暖昧气息。
火把的光映着院子里看热闹邻居们指指点点的身影，也映着顾书行和江万华如丧考妣、面无人色的脸。
8.
派出所里，灯光惨白。
顾书行和江万华被分开审问。
顾书行还在徒劳地挣扎，试图用他的身份和关系网脱身，反复强调这是“私生活问题”，是“有人陷害”。
“陷害？顾书行同志！”
审问他的公安干警猛地一拍桌子，声色俱厉，“举报人可是说得清清楚楚！怀疑这里有敌特活动！你身为政法干部，知法犯法！深更半夜跑到一个‘烈士遗孀’家里，做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丑事！你还有脸喊冤？你这是给国家抹黑！给组织抹黑！”
顾书行被噎得哑口无言，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衣。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公安同志！我要举报！举报顾书行！举报江万华这对奸夫淫妇！”
那声音，顾书行熟悉无比。
我被一个女警扶着，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派出所的大厅。
头发散乱，眼睛红肿，脸色惨白，完全是一副遭受了巨大打击、悲痛欲绝的模样。
“就是他！顾书行！还有江万华那个不要脸的！”
我手指颤抖着，直直指向审讯室方向，声音凄厉得变了调，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搞破鞋！通奸！乱搞男女关系！破坏革命同志的家庭！破坏安定团结！破坏社会风气！简直是人民的公敌！社会的渣滓！”
我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正义”的愤怒和无尽的“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