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之站在窗边,看着那辆刺眼的白色保时捷,指甲深深掐进窗帘里。苏清辞今天去公司时,特意换了条林砚之不喜欢的领带,还在出门前提了句"周律师说有份文件需要当面签"。
"在看什么?"苏清辞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她很少抽烟,除非是极其烦躁的时候。
林砚之转身,看见她手里拿着个精致的礼盒。打开一看,是条铂金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辞"字——和周明轩送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吊坠换成了苏清辞的名字。
"周明轩送你的那条,我让助理处理掉了。"苏清辞把项链戴在她脖子上,指尖划过她颈侧的皮肤,"现在这条,满意吗?"
林砚之摸着那个冰凉的吊坠,突然笑了:"你今天见他了?"
"见了。"苏清辞坦然承认,"他说想带你走,还说会给你自由。"
"那你怎么说?"林砚之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清辞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说,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她顿了顿,补充道,"包括你。"
楼下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两人同时看向窗外,周明轩的车正狼狈地倒车,车身上还留着几道深深的划痕——那是今早苏清辞让保镖做的。
"他好像生气了。"林砚之靠在苏清辞怀里,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
"很快就不会了。"苏清辞的眼神冷得像冰,"我让周律师准备了份礼物,相信他会喜欢的。"
林砚之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无非是偷税漏税的证据,或是挪用公款的记录——这些手段,她们彼此都太熟悉了。
(八)
医院的消毒水味总是让林砚之烦躁。
她坐在病床边,看着苏清辞苍白的脸。昨天苏清辞为了抢她手里的手术刀,被划到了手臂,伤口深可见骨。医生说再深一点,就会伤到神经。
"还在生气?"苏清辞的声音很轻,带着刚醒的沙哑。她想抬手摸摸林砚之的脸,却被林砚之躲开了。
"你就那么想死?"林砚之的声音发颤,眼眶泛红,"为了阻止我去找周明轩,你连命都不要了?"
苏清辞笑了笑,牵动了伤口,疼得皱起眉:"如果我不那么做,你现在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偏执,"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永远不会。"
林砚之突然站起来,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苏清辞死死抓住,力气大得惊人。
"放开我!"林砚之挣扎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苏清辞你这个疯子!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不然呢?"苏清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疯狂,"我可以把你锁起来,断了你的腿,只要能让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林砚之愣住了,看着她眼底翻涌的偏执和恐惧。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苏清辞,脆弱得像个即将失去珍宝的孩子。
"你混蛋......"林砚之的声音软下来,带着哭腔,"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苏清辞把她拉进怀里,不顾伤口的疼痛紧紧抱住:"我正常不了,"她吻着林砚之的头发,声音低沉而认真,"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正常不了了。"
(九)
别墅的地下室被重新装修了。
林砚之看着墙上新贴的隔音棉,和角落里那个铺着软垫的笼子,突然笑了。苏清辞总是这样,把所有的偏执都摆在明面上,像个炫耀玩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