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之看着里面的东西，指尖冰凉。一叠泛黄的照片，主角都是同一个人——十七岁的苏清辞，身边站着个笑起来有梨涡的男生。那是苏清辞的初恋，她曾经提过一次，说对方在大学毕业后就出国了。
"喜欢我的旧照片？"苏清辞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端着两杯红酒，"我还以为你对我的过去不感兴趣。"
林砚之没抬头，拿起一张照片摩挲："他现在在纽约当建筑师，娶了华裔富商的女儿，上个月刚生了个儿子。"她把照片放回原位，语气平淡，"需要我把他的地址发给你吗？"
苏清辞把酒杯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查了他？"
"不只他。"林砚之转身，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还有你高中时送情书的篮球队长，大学时一起做实验的学长，甚至是你公司里那个暗恋你的实习生。"
她从抽屉里拿出个厚厚的档案袋，扔在苏清辞面前。里面是十几个人的资料，从家庭住址到银行流水，详细得令人发指。
"林砚之你疯了？"苏清辞的声音里带着怒意，手指捏紧了酒杯，指节泛白。
"疯？"林砚之笑了，拿起那杯红酒一饮而尽，"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见过你十七岁的样子。"她凑近苏清辞，在她耳边轻声说，"毕竟现在的你，只能是我的。"
苏清辞突然将剩下的红酒泼在档案袋上，红色的液体晕染开来，像极了凝固的血。她抓住林砚之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最好记住，那些人早就死了。"
（六）
别墅的监控系统被入侵了。
苏清辞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代码，脸色冷得像冰。她认得这种加密方式，是林砚之的手笔——三年前她教林砚之写的第一行代码，现在却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
"好玩吗？"林砚之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看着别人窥探我们的生活，就像看一场真人秀。"
苏清辞反手关掉总闸，整个别墅瞬间陷入黑暗。她能感觉到林砚之的呼吸拂过颈侧，带着熟悉的雪松香，却让她莫名地烦躁。
"是你把密码泄露给周明轩的。"苏清辞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周明轩是林砚之的前男友，上个月突然从国外回来，还发了条意有所指的朋友圈。
黑暗中传来林砚之低低的笑声："他说想见你，我觉得挺有趣的。"她的手顺着苏清辞的腰线往下滑，"想看看你面对旧情敌时，会不会像我一样失控。"
苏清辞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在冰冷的地板上。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她能闻到林砚之发间的香气，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心跳，还有那抹藏不住的笑意。
"你在试探我。"苏清辞的吻落在她锁骨上，带着惩罚的意味，"就像上次故意把他送的项链戴在脖子上。"
林砚之在她身下挣扎，却被牢牢按住。她能感觉到苏清辞的牙齿咬破了皮肤，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因为我想知道......"林砚之的声音带着喘息，"你会不会像我一样，为了留住对方，什么都做得出来。"
苏清辞的动作顿住了。黑暗中，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像潜伏在暗处的猛兽："那你现在知道了？"
（七）
周明轩的车停在别墅门口第三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