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苏清辞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我让助理把所有展品都标上了我们的名字。"
林砚之转身时撞进她怀里,闻到她身上陌生的香水味。不是她惯用的雪松,而是辛辣的檀木,像极了去年那个总往苏清辞办公室送文件的女总监身上的味道。
"昨天的酒会上,你和张总监聊了很久。"林砚之的指甲轻轻划过她的西装纽扣,那里别着枚红宝石胸针,是她去年生日送的礼物,"久到她敢在你衬衫上留下香水味。"
苏清辞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她向我请教收购案,你知道我向来耐心。"
"耐心到让她碰你的领带?"林砚之突然笑了,从手包里拿出个小巧的喷雾瓶,对着那枚胸针轻轻一喷。原本鲜红的宝石迅速蒙上一层灰雾,"这是我新调的溶剂,专门对付不该出现的痕迹。"
苏清辞的眼神暗了暗,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往休息室走。画廊经理慌忙跟上来,却被苏清辞一个眼神冻在原地。休息室的门被甩上的瞬间,林砚之被按在墙上,苏清辞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落下,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她咬破了林砚之的下唇。
"谁给你的胆子?"苏清辞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敢在我的地方动手脚?"
林砚之舔了舔流血的嘴唇,笑得张扬:"你的地方?苏总怕是忘了,这家画廊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四)
药箱里的安眠药消失了。
苏清辞站在浴室门口,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她昨晚又失眠了,床头柜上的水杯还冒着热气,可药瓶却空了。
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苏清辞走下去时,正看见林砚之把一整瓶安眠药倒进下水道,碎片在她脚边闪着寒光。
"你在做什么?"苏清辞的声音有些发颤,那是她第一次在林砚之面前失态。
林砚之转过身,脸上还沾着白色的粉末:"帮你戒药。"她晃了晃手里的检测报告,"医生说再吃下去,你的神经会彻底坏掉。"
苏清辞突然冲过去想抢夺药瓶,却被林砚之灵活地躲开。两人在客厅里拉扯,撞倒了那个摆着她们合照的相框。玻璃碎在地毯上,照片里两个笑靥如花的人,此刻正像两头对峙的困兽。
"还给我!"苏清辞的眼睛红了,那是长期失眠留下的红血丝,"没有它我睡不着!"
"那就不睡!"林砚之突然提高声音,把空药瓶狠狠砸在地上,"苏清辞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黑眼圈重得像熊猫,手抖得连笔都握不住,你想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毁掉自己?"
苏清辞愣住了,看着林砚之泛红的眼眶。她很少见林砚之哭,上一次还是三年前,她把林砚之锁在别墅里,自己去国外谈了三个月的项目。
"我只是......"苏清辞的声音软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我只是怕......"
"怕我离开?"林砚之打断她,步步紧逼,直到把她困在墙角,"那你就用这种方式留住我?苏清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
她踮起脚尖吻上去,带着眼泪的咸味。苏清辞的身体渐渐放松,手环住她的腰,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力。窗外的月光淌进来,照亮地毯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五)
书房的保险柜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