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风的手掌滚烫,攥着我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我动弹不得。
我委屈:"夫君,你捏疼我了……"
他闻言,手指微微松了松,却仍没放开,声音低沉:"参汤泼了,衣服湿了,夫人满意了?"
满意!当然满意!
这湿身诱惑,简直不要太值!
"夫君别生气,我、我这就去给你拿干净衣裳……"
说着,我作势要起身,却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角,整个人又跌回他怀里。
还趁机捏了捏,这温度,这触感……
云听风闷哼一声,手臂下意识环住我的腰,将我稳住。
我抬头,鼻尖几乎贴上他的下巴。
呼吸交缠间,我轻轻蹭了蹭他的颈侧,小声道:"夫君,你心跳好快……"
云听风耳尖红了个透,偏过了头。
4
次日清晨。
"小姐,夫人来看您了。"丫鬟的声音响起。
我对着镜中明艳的女子勾起唇角——来得正好。
"灵儿啊~"
继母人未到声先至,那掐着嗓子的温柔,让我胃里翻涌,"母亲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糕点。"
我瞬间切换成茫然表情,转向声源:"多谢母亲惦记。"
她将食盒放在桌上,拿出一碟糕点,笑意盈盈:"听说姑爷待你不好?母亲心疼啊。"
你巴不得云听风把我折磨死吧?
我低头"羞涩":"母亲多心了,夫君待我极好。"
余光却死死盯着她腕上那对——本该属于我娘的金镯。
"尝尝?"继母掀开食盒,甜腻的栗子香扑面而来。
我袖中的手猛地攥紧。
全府谁不知道?十岁那年栗子糕差点噎的我要了命!
"多谢母亲。"我笑得天真,摸索着去拿糕点。
继母满意地看着我咬下一口,假惺惺叮嘱几句若是受了委屈要告诉她便扭着腰走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我将糕点吐了出来,突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就这么想我死?
那让你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我从妆奁暗格摸出药粉,轻轻抖在糕点上。
这药不会致命,但足以让人疼得哭爹喊娘。
正好让云听风看看,他娶的"柔弱盲女夫人"活在怎样的蛇蝎窝里!
5
是夜,云听风踏着月色而来,玄色衣袍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我换上素白寝衣,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坐在桌前,手里捏着半块糕点。
"夫君回来了?"我摸索着起身,声音软糯,"母亲今日送来了糕点,很香,你尝尝?"
云听风脚步一顿,目光落在那盘糕点上。
他鼻尖微动,眉头瞬间皱起。
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糕点,声音冷峻,"这糕点脏了,别吃了。"
我疑惑:"怎么会?母亲亲手做的……"
话未说完,我脸色瞬间煞白,额头沁出冷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滑去。
云听风眼疾手快地接住我:"夫人?你刚刚吃了多少?"
"疼……"我蜷缩在他怀里,这次不是装的。
他脸色骤变,一把抱起我:"来人!来人!叫府医!"
我第一次听见云听风失了从容的声音。
府医来得很快,手指搭在我腕上:"夫人是中了七星海棠的毒。幸好剂量不大……"
老太医絮絮叨叨交代解毒的方子。
我余光瞥见云听风站在窗前,月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