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
“厉骁,”他把擦汗的毛巾扔我脸上,混着汗味和烟臭味,“今晚有笔好买卖。”
我扯下毛巾,露出眉骨上正在流血的伤口,血珠滴在八块腹肌的沟壑里,像没擦干净的红墨水。
“不干。”我哑着嗓子说。
上回他说的“好买卖”,是让我故意输给一个赌徒,结果那孙子暗算了我三拳,现在肋骨还隐隐作痛。
赵秃子从皮包里掏出张照片,拍在我汗湿的胸膛上。
照片上是个男人,坐在飘窗前,银灰色丝绸睡袍滑到肩膀,露出的锁骨能养条金鱼。
月光在他腰线上勾了道白边,像刀刚切开的奶油蛋糕。
“苏沐,苏家小少爷,”赵秃子的肥手在照片上戳了戳,“家里给的任务,盯紧他。这小子最近跟黑市那帮人走得近,别让他坏了咱们的生意。”
我捏着照片的边角,纸页被汗水浸得发皱。
“我是拳手,不是狗。”
“你妹妹在ICU躺了三个月了吧?”赵秃子突然笑了,声音像砂纸磨铁,“明天医药费该续了,你说,是当狗,还是看着你妹妹断气?”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的旧伤里。
血和汗混在一起,滴在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脸上,像给他画了道红泪。
两小时后,我被两个保镖押进一栋别墅。
客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地板亮得能照见我没换的破球鞋。
沙发上坐着个人,正是照片上的苏沐。
他没穿睡袍,换了件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比我想象中结实,淡青色的血管像爬着条小蛇。
听见动静,他抬头。
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像蝴蝶停在那儿。
“赵秃子的狗?”他挑了挑眉,声音比冰块化水还凉。
我没说话,盯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那双手骨节分明,指尖泛着点粉,不像个少爷,倒像个弹钢琴的。
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距离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像雪后松林里的风,清冽得让人喉咙发紧。
“听说你一拳能打穿钢板?”他仰着头看我,视线从我的胸肌滑到拳头上的老茧,“那你试试,能不能捏碎我这只杯子。”
他转身去茶几上拿水杯,白衬衫被动作扯得贴在背上,肩胛骨凸起的弧度突然让我想起拳台上的围绳——看着软,其实韧得很。
他递水杯过来的时候,我没接。
杯沿离我的手指只有半厘米,他的指尖比杯壁还凉。
“不敢?”他笑了,嘴角勾起来的样子有点坏,“还是怕把我这‘金丝雀’吓着?”
我突然伸手,不是去接杯子,是去扯他的衬衫领口。
动作快得他没反应过来,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崩开,露出点胸膛,比我奖杯上的镀金还晃眼。
“我只打该打的东西。”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气息应该扫到他耳廓了,因为他的脖子突然绷紧,像被惊动的猫。
他没躲,反而把水杯往我面前送了送,水晃出来,滴在我的手背上,烫得像火。
“那你看清楚,”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说什么秘密,“我是不是‘该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