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想办法接通通讯，把赵磊的话录下来当证据。
但后者需要时间，更需要……信任。
江野突然抬起头，正好对上我的视线。
他的眼神很亮，一点都不像快被致幻剂影响的样子。他往我这边走了半步，距离只剩三十厘米，几乎是贴在我面前。
柑橘味的气息瞬间把我包围。
他抬手，指尖悬在我的胸口前，没敢碰，只是用很低的声音问：「信我吗？」
警报灯还在闪。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看着他因为缺氧而微微张开的嘴唇，突然笑了。
「你说呢？」我反问。
然后抓住他悬着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了通讯线的接口上。
距离彻底归零。
但预想中的麻痹雾剂没有释放。
江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干扰器……」
「嗯。」我点头，「他只改了距离传感器，没改喷雾系统。」
这孙子，还是不够专业。
江野看着我，突然笑了。
是那种很干净的笑，在红光下显得格外晃眼。他的指尖在我手心里动了动，有点痒，像羽毛在挠。
「那还等什么？」他问。
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薄荷和柑橘混合的味道，烫得我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就在这时，我的视线突然模糊起来。
墙壁在旋转，警报声变得很远，江野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一会儿是他笑的样子，一会儿是他皱眉的样子。
致幻剂，开始生效了。
「顾深！」江野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
我感觉他在摇我的肩膀，但我抓不住他的手。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江野的脸慢慢变成了赵磊那张恶心的笑脸，正对着我狞笑。
「杀了他……」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喊。
「杀了他就能活……」
我猛地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疼。
这疼让我稍微清醒了点。
江野的脸又清晰起来。
他正焦急地看着我，嘴唇动着，像是在说什么，但我听不见。他的手还被我抓着，掌心全是汗，烫得惊人。
「别信……」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很飘，「别信眼睛……」
他突然用力点头，然后张开嘴，用口型说：「数到三。」
我看懂了。
也握紧了他的手。
一。
二。
三。
我们同时低下头，他的手指负责接线，我的刀负责剥开绝缘层。指尖碰在一起，全是汗，滑得握不住，但谁都没松手。
致幻的效果越来越强。
我看见无数只手从舱壁里伸出来，抓着我的脚往下拖。江野的脸在我眼前变成了青灰色，像个死人。
「放开……」脑子里的声音在尖叫。
但我抓得更紧了。
因为我能感觉到，他的手也在用力，在我手心里轻轻捏了一下，像是在说「撑住」。
就在这时，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