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的特助这时进来送文件，看见我脸色发白，就问：“林助理，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把手机揣进兜里，手心全是汗。
特助走后，我听见顾晏在办公室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查林野母亲的住院记录……对，越快越好。”
六点半，我借口去洗手间，往城西仓库走。天阴得厉害，风卷着沙子打在脸上，疼得像小刀子。
仓库门没锁，推开时吱呀作响。张主管坐在里面的木箱上，手里把玩着把水果刀，旁边站着两个壮汉。
“你倒是敢来。”他冷笑，“把U盘交出来，再签了这份离职协议，我就把你妈转去私立医院。”
协议上写着“自愿放弃所有工资，并承担公司损失五十万”。
我盯着他手里的刀：“你就不怕顾总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张主管站起来，刀尖指着我胸口，“他总不能为了你一个助理，跟我鱼死网破吧？再说了……”他突然笑起来，“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他不敢动我。”
什么把柄？
我正想问，仓库门突然被踹开。顾晏站在门口，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身后跟着四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你的把柄，是这个吗？”顾晏扔过去一个文件袋，照片撒了一地，全是张主管跟竞争对手见面的照片。
张主管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那两个壮汉想动手，被黑西装几下按在地上。顾晏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一个头，阴影把我整个人罩住。
“谁让你来的？”他问，声音冷得像冰。
“我……”
“我说过，剩下的事不用管。”他打断我，伸手想碰我的脸，指尖在半空中停住，又收了回去。
我听见他心里的话，比冰还冷，比火还烫：
“脸都冻白了。”
“离他这么近，能闻到害怕的味道。”
“张涛那把刀，刚才离他心脏只有十厘米——”
他突然转身，一脚踹在张主管肚子上，声音狠得像变了个人：“动我的人，你配吗？”
张主管蜷缩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
顾晏的特助过来扶我：“林助理，我送你回去。”
“等等。”顾晏叫住我，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到我手里。
是个暖手宝，还热着。
“去医院看看你母亲，”他看着地面，声音很低，“医药费，我已经付了。”
我攥着暖手宝往仓库外走，风还是很大，但手心烫得惊人。走到门口时，听见顾晏在后面打电话，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