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笑得滴水不漏：“王总说笑了，林助理业务能力很强。”
会议结束后，王总走之前故意撞了我一下，肥手擦过我腰侧。我没躲，听见他心声：“细皮嫩肉的，晚上……”
“王总。”顾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合同副本我让林助理送您车上。”
王总脚步一顿，讪讪地走了。
我转身要去拿副本，顾晏突然说：“不用了。”
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张涛刚才去人事部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说你上班时间偷懒，还顶撞客户。”顾晏转过身，镜片反射着光，“人事部让你过去一趟。”
去人事部，基本就是被开除的意思。我捏着文件夹的手开始抖，五十万违约金像座山压过来。
“顾总，我没有……”
“我知道。”他打断我，走到办公桌前翻抽屉，“这个给你。”
是个U盘，黑色的，上面刻着个“Y”字。“里面是张涛让原主多报差旅费的证据，还有他跟王总的聊天记录。”
我愣住。
“去人事部就把这个交上去。”他低头看文件，语气平淡，“剩下的事，不用管。”
我攥着U盘走出办公室，后背全是冷汗。张主管在走廊抽烟，看见我就吹口哨：“哟，这是要卷铺盖了？也是，顾总怎么可能留个废物……”
他的话没说完，我已经走进人事部。
经理是个戴金边眼镜的女人，把一份离职申请表推过来：“小林，念你是应届生，主动离职的话，违约金可以降到三十万。”
“我不离职。”我把U盘插进去，“这是张主管挪用公款的证据。”
经理的脸瞬间白了。
回到座位时，张主管正翻我的抽屉，看见我进来，他猛地把一摞文件摔在地上：“你他妈敢阴我？！”
周围的同事都站起来看热闹。他冲过来想抢我手里的U盘，我往旁边躲，后腰撞在饮水机上，桶装水哐当一声砸下来，水花溅了他一身。
“你等着！”张主管指着我鼻子骂，“我让你在顾氏待不下去！”
他转身跑向总裁办公室，我心跳得像要炸开。刚想跟过去，顾晏的特助突然拦住我：“林助理，顾总让你去他办公室。”
推开门时，张主管正趴在办公桌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顾总，我跟着您十年了，就因为这点小事……”
顾晏靠在椅背上，指尖转着钢笔，眼皮都没抬：“十年？够久了，久到忘了公司规定。”
“不是的！是林野陷害我！”张主管突然指向我，“他就是个白眼狼，您留着他迟早出事！”
顾晏终于抬眼，视线落在我湿透的衬衫上。我听见他心里的声音，又急又怒：
“水都溅到腰上了，会不会着凉？”
“衬衫湿了贴在身上……操，别看。”
“张涛这老东西，敢动他试试。”
“张涛，”顾晏把钢笔拍在桌上，“明天不用来了。”
张主管愣住了，随即瘫坐在地上。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下午收到陌生短信，是个定位，还有张照片——原主母亲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
发信人说：“想让你妈好好治病，今晚七点，城西仓库见。”
我脑子嗡的一声。原主的记忆里，母亲确实有心脏病，一直在老家养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