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愤怒和冤屈让我几乎窒息。我想大声辩解，想撕开那些造谣者的嘴！可理智死死地拽住了我。没有证据，我的辩解只会显得更加可笑，更加坐实了“痴心妄想”的罪名。柳清月这一手，太毒了！她不仅要毁我名声，更要彻底断绝我任何向上攀爬、甚至接近顾衍之的可能！
就在这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时，一个更直接的打击接踵而至。
那日，我被管事指派去给丹霞峰主殿的香炉更换昂贵的“凝神香”。这种香料价值不菲，稍有差池便是重罚。我小心翼翼地完成，刚退出来，就被两个面色不善的执法弟子堵住了去路。
“云枝！跟我们走一趟！赵长老有请！”声音冰冷，不容置疑。
我的心猛地一沉。又是赵长老！
被带到戒律堂，肃杀冰冷的气氛几乎让人血液凝固。赵长老端坐主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柳清月站在他身侧，微微垂着眼睑，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跪下！”执法弟子厉声喝道。
我沉默地跪下，背脊挺得笔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知道，辩解无用。
“孽障！”赵长老猛地一拍桌案，声如雷霆，“前番用邪术亵渎丹炉，杖责未能使你悔改！如今竟又胆大包天，偷盗凝神香！还敢痴心妄想，以污秽情书亵渎顾师侄！你眼里可还有门规戒律？！”
偷盗凝神香？这又是一桩莫须有的罪名！我猛地抬头，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冤屈：“长老！弟子没有偷盗！更换香料是管事指派，弟子……”
“还敢狡辩！”柳清月突然抬头，眼圈微红，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和痛心，“云枝，我知你出身卑微，心中难免……有所奢望。可你怎能……怎能做出这等偷窃之事？那凝神香价值百块灵石！你……”她似乎说不下去了，掩面侧过头，肩膀微微颤抖，将一个被辜负、被伤害的善良师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人赃并获，还敢抵赖！”赵长老怒极，根本不给我任何辩白的机会，“执法弟子！搜！”
两个弟子立刻上前，粗暴地开始搜查我的身体。我拼命挣扎，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