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吹了个口哨："下一站，百匠镇？"
第四章：百匠疑云
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五个小时后，白灵终于忍不住抱怨："我屁股都要碎成二维码了！"她揉着腰，把笔记本电脑当成扇子猛扇，"程锋，你开车技术跟你的肌肉一样僵硬。"
程锋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要不换你来开？保证让你体验一把云霄飞车。"
"都闭嘴。"祁颜突然直起身子，指着远处山坳里一片青瓦屋顶，"看那里！"
百匠镇像一块被时光遗忘的拼图，安静地嵌在群山之中。青石板路两旁，铁匠铺、木工作坊、陶窑鳞次栉比，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此起彼伏。可当四人走近时，工匠们齐刷刷停下手中的活计，警惕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扎在他们背上。
"欢迎光临。"茶馆老板娘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冷得像冰，"四位是...？"
"民俗摄影师。"俞城反应飞快，拍了拍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想记录传统手工艺。"
老板娘给他们倒茶的手顿了顿，滚烫的茶水溅在程锋手背上，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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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镇子有问题。"当晚，四人挤在客栈狭小的房间里开小会。白灵把笔记本屏幕转向大家，"全镇326口人，近十年没有新生儿记录，也没有死亡记录——这不符合人口统计学规律。"
程锋正用匕首削着苹果，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下午我假装跑步，发现镇子北面有座石塔，所有路标都被刻意破坏了，但每个路口都有老人'乘凉'。"
"无用塔。"祁颜突然说。见大家疑惑，她解释道："茶馆老板娘和木匠老徐聊天时提到的，说那塔是'老祖宗留下的无用摆设'。"
俞城突然激动地拍桌："《墨氏遗书》里记载过！百匠镇是墨家分支隐居地，他们擅长制作机关武器，那座塔很可能是..."
"藏宝地。"四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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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祁颜独自来到镇中心的木工作坊。徐爷爷是镇上最年长的匠人，枯枝般的手指却能雕出栩栩如生的凤凰。
"丫头，看够了吗？"老人头也不抬，手中的刻刀在木料上游走。
祁颜没说话，从包里取出龙纹铜镜放在工作台上。老人动作一顿，刀尖在离镜面0.1厘米处稳稳停住。
"有意思。"他混浊的眼珠突然精光四射，"祁家的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祁颜心跳漏了一拍："您认识我父亲？"
老人不答，反而推开工作台下的暗格，取出一把黄铜尺子："天工尺，量天量地量人心。"他忽然用尺子挑起祁颜的下巴，"你父亲当年带走了铜镜，现在你回来取尺子...司徒玄知道吗？"
祁颜后背沁出冷汗。就在这时，作坊门被猛地踢开，程锋像头猎豹般冲进来，匕首直指老人咽喉："放开她！"
"程家小子还是这么毛躁。"徐爷爷哈哈大笑，竟轻松格开了程锋的手腕，"你爸当年偷看《鲁班书》下册的时候，也是这副德行。"
程锋脸色刷地变白："你怎么知道我爸...？"
老人把天工尺塞进祁颜手中，突然压低声音："今夜子时，塔顶见。带上铜镜和...足够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