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接收到信号(?),更兴奋了:“喵呜喵呜!”(鼠鼠叫我!贴贴!)
顾言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额角的青筋似乎都跳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强行镇压这场失控的猫鼠会晤。然而,就在他准备采取强硬措施(比如把我扔进马桶)的前一秒——
“啪嗒!”
又是一声轻响。
这次,声音来自……头顶?
我和顾言(以及兴奋的雪球)同时抬头。
只见洗手间惨白的灯光下,一片细小的、柔软的、奶茶色的……绒毛,正晃晃悠悠地从我(仓鼠)的头顶飘落,慢悠悠地、精准无比地……落在了顾言那高挺的、此刻正微微抽搐的鼻尖上。
顾言:“……”
我(仓鼠):“!!!”
完犊子!掉毛了!被这接二连三的惊吓给吓得!仓鼠也是会掉毛的啊!而且这毛……它落哪儿不好,偏偏落老板鼻子上!这跟太岁头上动土有什么区别?!
顾总裁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瞬。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缓缓地、缓缓地向下移动,聚焦在自己鼻尖上那根碍眼的、毛茸茸的异物上。一股肉眼可见的低气压以他为中心瞬间弥漫开来,洗手间的温度骤降十度!
雪球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悦,缩了缩小脑袋,但蓝眼睛依旧恋恋不舍地盯着我。
就在我以为顾言会暴怒地把我捏成鼠饼,或者直接塞进冲水马桶时,他却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