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人吓得脸色惨白，哆嗦着掏出电击枪。林默没给他扣扳机的机会，侧身躲过枪口，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的流光再次射出，这次直接击中电击枪。
“滋啦——” 电击枪冒出刺眼的火花，枪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瓦解，化作一堆粉末。男人吓得松手后退，撞在铁架上，货架上的金属罐滚落，砸在他头上，当场晕了过去。
抽搐的男人已经没了动静，皮肤下渗出的银灰粉末正在被深蓝色流光一点点“吃”掉，最终只留下一具干瘪的尸体。林默喘着粗气，头痛得像要裂开，刚才那两下攻击几乎抽干了他的精神。
小芸从储物柜里跑出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看林默指尖残留的蓝光，大眼睛里满是震惊。
林默扶着墙站稳，擦掉嘴角的血丝。他知道，刚才那一下，是他第一次用“零”杀人。这枚来自末日之前的造物，不仅是盾牌，更是利刃。
他走到被砸晕的男人身边，搜出他腰间的水壶和一把匕首，又把地上的压缩饼干捡起来塞进背包。“我们不能去仓库了，得找个新地方。”
头痛还在加剧，电子音微弱地响起：【能量储备1%，进入低功耗模式……】 掌心的“卵”失去了温度，变回那枚冰冷的黑色物体。
林默把“卵”重新贴身藏好，牵着小芸走出储藏室。外面的天色开始变暗，灰潮的低鸣再次清晰起来，像是在为新的狩猎蓄力。
他抬头看向铁锈镇的方向，那里隐约有灯光闪烁。疤脸强还在等着他的死讯，但他不知道，从红区爬回来的，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瘸子了。
深蓝的低语在意识深处回响，像在催促，又像在警告。林默握紧小芸的手，走进渐浓的暮色里，脚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第三章：铁锈镇的惊雷
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破布，沉甸甸地压在废墟上。林默牵着小芸钻进一截断裂的地铁隧道，这里曾是他发现的秘密通道，如今成了绝佳的藏身地。隧道深处传来滴水声，混合着远处灰潮若有若无的嘶鸣，形成一种诡异的安宁。
“林默哥，你的头还疼吗？”小芸用衣角擦着他额角的冷汗，防化服的面罩早已被她摘下来，露出被灰尘糊住的小脸。刚才那两次攻击几乎抽干了林默的精神，此刻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视线里总浮现出深蓝色的残影。
“没事。”林默靠着冰冷的岩壁坐下，摸出那枚黑色“卵”。失去光泽的外壳像块普通的黑曜石，再感受不到丝毫暖意。电子音彻底沉寂了，想来是真的进入了低功耗模式。他把“卵”放在掌心反复摩挲，指尖能摸到外壳上细密的纹路，像某种精密的电路。
该怎么给它补充能量？实验室的主机箱？还是灰潮本身？林默想起刚才“零”分解那具尸体上的银灰粉末时，似乎有微弱的能量波动。他从背包里翻出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白天收集的灰潮残留物——那些银灰色的粉末在瓶底缓慢蠕动，像被困住的活物。
他捏起一点粉末，小心翼翼地接触“卵”的外壳。粉末瞬间像被烫到般收缩，却没能被吸收，反而在外壳上留下几道浅痕。林默皱起眉，看来不是所有灰潮都能被同化，或许需要“零”主动激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