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找，是确认我们死了。”林默冷笑。疤脸强肯定以为他们被灰潮吞噬了，现在派无人机来确认，顺便搜刮他们可能留下的“遗物”。这倒是省了麻烦，至少暂时不用担心被追。
无人机飞走后，林默决定改变路线。直接回铁锈镇太危险，疤脸强那种人，知道他从红区活着回来，只会更疯狂地觊觎他的“好运”。他想起实验室通道尽头的通风系统，或许能沿着管道绕回铁锈镇外围的废弃仓库，那里是他以前藏东西的地方，有备用的过滤器和食物。
沿着通风管道爬行比想象中更困难。管道里布满灰尘和蛛网，时不时有灰潮渗透的银灰粉末从裂缝里飘进来。林默让小芸趴在自己背上，用嘴咬着手电筒照明，另一只手紧紧护着胸口的“卵”。爬过一段锈蚀的管道时，脚下突然一空，他本能地蜷缩身体护住小芸，重重摔在一堆柔软的东西上。
是旧衣物。他们掉进了一间储藏室，看样子是灾变前某家公司的员工 locker 室。林默刚想爬起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人说话：
“……强哥说了，那瘸子肯定活不成，他藏东西的地方找到了吗？”
“搜了三遍了，就几罐过期罐头，那小子平时看着不起眼，藏得倒深。”
“废话，不然怎么能在红区边缘活那么久？说不定真有什么宝贝……”
是疤脸强的手下！林默心里一紧，捂住小芸的嘴，躲进一个半开的储物柜里。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踢翻了旁边的铁架，金属碰撞声刺耳。
“妈的，晦气！”一个粗嗓门骂道，“要不是灰潮提前来，老子早把那瘸子的腿拆了！”
“别废话了，强哥还等着回话呢。对了，那小丫头片子呢？”
“谁管她死活，说不定成了灰潮的养料……”
储物柜的缝隙里，林默看到两个穿着破旧防护服的男人，腰间别着电击枪，正用撬棍撬开一个个柜子。他的手再次按在“卵”上，这次不是为了驱散，而是在想——如果让那些深蓝色的流光，不是防御，而是攻击呢？
他集中精神，想象着流光像针一样刺出去。掌心的“卵”突然剧烈发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电子音带着警告：【能量储备5%，强制启动攻击模式将导致宿主精神负荷过高。】
林默没管警告。他看着那两个男人撬开自己藏东西的柜子，把里面的备用过滤器和半袋压缩饼干扔在地上，其中一个还抬脚踩碎了过滤器。
“找到个这玩意儿！”另一个男人从柜子里掏出个东西，举起来晃了晃——是林默用旧手表改造的辐射检测仪，虽然简陋，但在铁锈镇算是稀罕物。
“废物点心，这破表能换几口水？”
就在这时，林默猛地冲出储物柜。那两个男人吓了一跳，转身时，林默已经冲到近前，他没有握拳，而是伸出右手，对着其中一人的胸口。
深蓝色的流光如同出膛的子弹，瞬间从他指尖射出，击中那人的防护服。没有爆炸，也没有伤口，但那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身体剧烈抽搐，防护服下渗出银灰色的粉末——是“零”在分解他身上沾染的灰潮残留物，却误打误撞引发了他体内残留的纳米活性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