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你，就是个躺在床上的废人。”
“废人？”
我慢慢转动脖颈，看向墙角的消防报警器。
“那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沈曼妮皱眉：“你想干什么？”
“按下那个按钮，” 我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医院就会疏散。”
“到时候，我会对着所有记者说 ——”
“说什么？” 柳玉茹紧张地抓住沈曼妮的胳膊。
“说你们为了让她上位，给我灌神经抑制剂，伪造诊断书。”
我看着他们骤然煞白的脸，笑了。
“说沈曼妮发表的所有论文，核心数据都是从我这里偷的。”
沈振庭突然冲过来，按住我的肩膀。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手朝报警器伸去。
他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清辞，你别逼我们！”
“是你们在逼我！”
我的声音嘶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要么，现在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要么，我们一起下地狱！”
沈曼妮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针管。
“姐姐，看来你还没认清现实。”
她走上前，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医生说你情绪不能激动，需要镇静。”
我看着那支针管，突然想起三年前，也是这样一支针，让我错过了国际神经科学大会。
“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我的目光扫过床头的呼叫铃。
“只要我按下这个，护士就会进来。”
“你觉得，他们看到你拿着针管对着我，会怎么想？”
沈曼妮的动作顿住了，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曼妮，别跟她废话。”
柳玉茹突然开口，声音尖利得不像她。
“她反正活不了多久了，让她安静点！”
“妈说得对。”
沈曼妮眼神一狠，猛地朝我扑过来。
我侧身躲开，针管扎在枕头上。
“抓住她！”
沈振庭大吼一声，两个黑西装立刻上前。
我看着他们逼近，突然笑了。
“你们知道为什么监护仪会响吗？”
他们的动作顿住了。
“因为我刚才，把藏在牙齿里的解毒剂吞下去了。”
“现在，我的神经正在恢复。”
我慢慢坐起身，虽然还有些摇晃，却稳稳地靠在床头。
“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站起来。”
“到时候，我们法庭见。”
沈曼妮脸色惨白，后退了一步。
“不可能…… 那解毒剂明明被我扔了……”
“你扔的是假的。”
我看着她震惊的脸，笑得云淡风轻。
“我早知道你会动手，怎么可能不准备后路？”
门突然被推开，一群记者涌了进来，闪光灯不停闪烁。
“沈曼妮博士，请问沈清辞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您的研究成果真的是偷来的？”
“沈先生，沈太太，你们为什么要放弃治疗沈清辞小姐？”
沈曼妮被记者围在中间，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眼前的混乱，慢慢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这只是开始。
属于我的东西，我会一点一点，全部拿回来。
2
消毒水的味道淡了些。
我睁开眼，护士正在换输液袋。
